接陰鬼胎

第6章

字體大小: - 20 +

同泥偶一起給我們的,還各有一根白刺。


 


隻有手指長,但看上去好像玳瑁,色澤光潤。


 


白醫生遞給我,輕聲道:「你們各有一次機會,直接將刺扎入那怪胎身體就行了。」


 


這東西看上去就很珍貴,所以我小心地藏在身上。


 


等布置好,手機什麼的,自然都要拿走的。


 


我抱著泥偶,坐在卡座,聞著血腥味擴散開來,感覺自己小腹依舊在慢慢絞痛。


 


華安凡從知道馮志堅他媽會開鎖後,還特意鎖了門窗。


 


昏暗的酒吧裡,我不知道坐了多久,久到我感覺墊著的安全被都被血水充滿了,同時小腹又開始絞痛,我想上廁所。


 

Advertisement


白醫生說我可以走動,隻要抱著泥偶就行了,因為無論我到哪裡,那個怪胎都會循著氣息找上我。


 


可如果我不能確定S得了那怪胎的話,最好還是和華安凡在一起。


 


就在我忍得難受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嬰兒啼哭的聲音。


 


跟著馮志堅他媽就從酒吧後門走了進來,她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我:「你打掉了孩子。」


 


她這話一出口,我就瞬間感覺不對。


 


在打胎前,白醫生在我背上畫了符,說是不會讓怪胎感覺到孩子沒了,要不然也就用不著特意制個泥偶了。


 


可她居然知道,而且還來了?


 


我當下捏緊了白醫生給的那根刺,盯著她:「你怎麼不抱那個陶瓷娃娃了?」


 


馮志堅他媽一步步地朝我走過來,咯咯地笑:「你以為打掉孩子,做個泥偶就行了嗎?」


 


她好像半點都不怕,幾步就走到我身邊,低頭看著我懷裡抱著的泥偶,還細細地打量著。


 


更甚至帶著贊嘆:「做得不錯啊,正好那個送子娃娃沒了靈氣。你這個是用胎血做的,給志強藏身也行。」


 


她說著,居然真的伸手愛撫地摸著那個泥偶的臉。


 


泥偶是剛制的,並沒有多幹,隨著她摸,微紅的血水就染在她手指上。


 


空氣中盡是血腥味,她胸前又開始拱動。


 


她忙一手託著衣服,將帶血的手指伸進衣領裡,還喃喃地哄著:「好了,好了,知道你喜歡。」


 


我見她這麼淡定,就算知道華安凡就躲在桌子下面,白醫生也做了布置,更甚至藏在那裡,可還是越發地緊張。


 


抱著泥偶,緊盯著她衣服。


 


裡面「志強」好像在動想出來,可她卻不肯,壓著它:「她想S你呢,你別出來,你想要什麼,我給你就是了。」


 


她連這都知道?


 


我頓時發現勝算越來越小了,隻能把希望寄託在華安凡身上了。


 


所以也不敢朝桌上看去,隻是盯著她:「你知道我想S它,還敢來?」


 


「它餓啊,你那孩子跟它血脈相連,骨血相融,它很喜歡啊。」馮志堅他媽好像摁不住了,正努力地哄著。


 


我正想著,孩子都已經打了,還喜歡有什麼用啊?


 


就聽到衣服「嗖」的一聲,被「志強」的利爪給撕裂了。


 


它著急地龇著牙,從裡面鑽了出來。


 


衣服敞開,我這才發現,它就是靠尾巴卷著胳膊,然後趴在胸口的。


 


馮志堅他媽還去哄它:「別急,別急,我們再等等,萬一還藏了人呢。你先喝口奶,不急啊。」


 


居然摁著那怪胎,給它喂奶。


 


我捏著白醫生給的那根刺,看著那怪胎好像不情不願地縮回去,喝著奶,心慢慢地提起。


 


透著衣服縫,正想著如果我這會一刺扎過去,會不會扎到那怪胎身上。


 


這想法剛一閃而過,馮志堅他媽突然痛呼了一聲,跟著那怪胎四肢齊動,哗的一下將她上衣劃破一個大口子,直接就朝我撲了過來。


 


我嚇得想拿刺去扎,可又怕一扎沒中,浪費機會,幹脆就不動了。


 


它不就是想要我的胎血和現在懷裡這個泥偶嗎,隻要它落在我懷裡,我就有機會。


 


所以強忍著懼意,SS捏著那根刺,抱著泥偶,任由那怪胎落在我臂彎裡。


 


它一落下,就抬頭朝我龇牙,惡狠狠地低吼了一聲。


 


跟著居然伸著尾巴,將那泥偶身上穿的衣服掀開,湊過去輕輕地嗅著。


 


就在我準備拿刺扎過去時,它卻猛地扭頭,長舌頭一伸,對著我腰間就卷了過來。


 


我知道它舌頭長,可這會就好像蜥蜴的舌頭一樣,又細又靈活,直接就卷起我上衣,往我褲子裡鑽。


 


猛地想到它這舌頭想做什麼,我忙轉過手,捏著刺就要扎去。


 


可手剛一動,就感覺有什麼湿漉漉的東西纏在了手腕上,將我往後一拉,SS地纏住。


 


更甚至,四肢連同脖子同時一緊。


 


馮志堅他媽擋在我和桌子中間,朝我低吼一聲:「你敢S我兒子,你敢!」


 


我被勒纏在卡座上,這才發現那些東西就是湿黑帶血的頭發!


 


顧不得「志強」的長舌順著小腹往下鑽,我忙順著這些頭發往馮志堅他媽身上看去。


 


這一看,整個人瞬間就僵了。


 


她上衣剛才被撕破,這會敞露著。


 


隻見她白皙豐腴的腹部上,有著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人臉,五官俱全,滿頭黑發就是從那張人臉兩側長出來的。


 


滿頭黑發從臉兩側朝我湧出來,扎破皮,帶著血,連帶牽動著那張臉好像也很痛苦。


 


這怪樣子,嚇得我連氣都不敢出,不知道她身上還藏了這麼個東西。


 


「來,叫婆婆!」馮志堅他媽卻朝我指了指那張腹臉,朝我笑道,「這是我姐姐,也是志堅的媽,是你親婆婆呢。」


 


我猛地想起,和馮志堅說眼前這個人是「他媽」時,他鐵青的臉色。


 


那她是馮志堅的小姨?


 


馮志堅他媽,怎麼到了她肚子上去了?


 


我正想著,那怪胎的舌頭就在安全褲邊緣打著轉。


 


冰冷的舌頭,帶著細砂般的肉刺,舔得我汗毛倒豎。


 


或許是我四肢都被纏住了,馮志堅他媽……


 


不對,是他小姨,


 


就湊到我面前,朝我呵呵地笑:「你婆婆才是難產婆呢,你知道她是怎麼難產的嗎?」


 


她臉上盡是得意的神色,朝我咯咯笑道:「是我和志堅讓她難產的。」


 


所以馮志堅一聽到「難產婆」就很害怕,更甚至說很怕他這個小姨!


 


瞥了一眼趴在我肚子上,努力伸著舌頭想舔食胎血的怪胎,我努力往桌子伸了伸腳,想讓華安凡想辦法。


 


但馮志堅他小姨似乎到這個時候都記得護住這怪胎,身體擋在我和桌子之間,從腹部湧出的黑發纏著我四肢,卻又正好像一個網兜一樣將怪胎護在我和她中間。


 


看樣子,這麼多年,她和怪胎沒少用這法子害S孕婦。


 


她見我眼中有著懼意,伸手摸著我的臉:「你別怕,我喜歡你,就像喜歡我姐姐一樣,所以等會志強吃掉你肚子後,我會像對我姐姐一樣,剝下你的臉,縫在我身上的。」


 


那張腹臉,居然是縫在腹部的,或許是時間久了,才長在一起的。


 


我嚇得身體就往卡座裡縮,可一動,牽動著纏在四肢上的黑發,將她也往我身上拉了一下。


 


她直接就朝我撲了過來,不過怕壓到「志強」,還是手撐在卡座,朝我呵呵地笑:「不要急,我們會在一起的。」


 


這會我可以確定,她愛好不正常。


 


想到她用手幫我擦過身子,我就感覺無比地惡心。


 


或許是因為我的表情出賣了我,她臉上閃過怒意,伸手就來扯我的褲子,急不可耐地罵著「志強」:「讓你吃點東西,還這麼慢。」


 


嚇得「志強」一縮頭,收回舌頭,委屈巴巴地看著她。


 


她又放柔了聲音,拍了拍「志強」的頭:「沒關系,不著急,反正她跑不掉。」


 


這會她幾乎趴在我身上,我也看不到華安凡藏哪,但現在這姿勢,就算他撲了來,那根刺也扎不到怪胎。


 


一擊不中,以她這怪異的樣子,怕是就麻煩了。


 


怪不得白醫生光是聽著,就知道這事麻煩。


 


我見她扯著安全褲,忙壓著懼意,沉吸了口氣:「你們為什麼害S馮志堅的媽?」


 


「她是我姐姐啊。」說到這個,她手頓了一下,臉上盡是怨恨地盯著我,「我們從娘胎裡就在一起了,生下來後,就睡同一張床,吃一樣的飯,喝一樣的水,衣服鞋子輪著穿,從來就是分不開的。」


 


她眼神變得興奮了起來:「我們天生就有聯系,我們在一起很開心、很舒服。就算我們不在一起,也能感覺……不對!是體會到對方的感受!」


 


「我們說好,一輩子在一起的。可我爸媽不過是罵了她幾頓,她就同意嫁人了。還說我們這樣不對,肯定會要嫁人的。」


 


「她嫁人後,我就知道嫁人是什麼樣的感覺。」


 


「可我們所有東西都是不分的啊,所以她懷著志堅的時候,我就找上了志堅他爸。」她說到這裡,無比地得意,


 


朝我呵呵地笑,「從小,我們有的都是一樣的。她的,就是我的。我就想知道,夢裡那種男女在一起的感覺,變成真的會怎麼樣?」


 


「我和姐姐長得一模一樣啊,男人嗎,摸一下他的手,拍一下他的肩,他就想入非非,很容易上鉤的。」她說到這裡,臉上盡是惡心,


 


盯著我道,「可我一點都沒有她這麼開心,隻感覺惡心。」


 


「所以後來,志堅他爸再找我,我都拒絕了。一直到姐姐生志堅時,我感覺到她生孩子的那種痛苦,我就說過不會再讓她生孩子了,她也答應我了。可沒幾年,她居然又懷上了。她痛就算了,還讓我痛!」她說到這裡,臉上露出和腹部那張臉一樣的痛苦。


 


猛地撲到我面前,朝我低吼道:「所以我不會讓她再生了,我就是不停地跟志堅講,如果他媽再生下一個弟弟,就不要他了。他就答應幫我了……」


 


「讓她難產很容易啊,志堅他爸要出去幹活,就是我和志堅陪著快要生產的她。她要生了,讓我和志堅叫人,我們隻要把門一鎖,然後當不知道,她就生不下來了。可我也很痛很痛……」她說到這裡,兩張臉都露著痛苦。


 


更甚至慢慢蜷縮了下去,伸手捂著腹部那張臉,朝我道:「我沒想讓她S的,我就剝下她的臉,縫在身上。他們都說我害S了自己的姐姐就算了,還害S了她的孩子,他們都打我、罵我。我就又和志堅他爸懷上了一個,就按她原先想的一樣叫志強,還給她就是了。」


 


她說到這裡時,臉上帶著厭惡,又帶著興奮。


 


跟著卻又瞬間變得傷心:「我想生下男娃還給她的,可為什麼志強變成了這樣。」


 


一說到這裡,她就低頭去看還趴在我小腹,舔食著安全褲上血水的「志強」:「不過隻要他吃掉你肚子裡的孩子,不對,沒了孩子。隻要志強鑽進你肚子裡就會長大,長得像志堅一樣大。」


 


她越說越高興,連腹部那張臉都慢慢變得開心了起來,那些黑發也開始湧動。


 


就這一會,「志強」已經將安全褲外面的血水舔食掉了,伸著舌頭往裡面。


 


我感覺到黑發松動,猛地一抬膝蓋,對著馮志堅他小姨的腹部就拱了一下,然後猛地轉過手腕,捏著一直藏著的那根刺,對著「志強」就扎了過去。


 


它這會正專心地伸著舌頭想舔食胎血,根本就沒有防備,可我手依舊被纏著,能動的範圍有限,刺堪堪扎到它舌頭上,剛刺出一個小血口子,它吃痛,瞬間就跳了起來,刺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