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一家想我用彩禮還債

第1章

走出民政局的當天,新婚丈夫讓我將彩禮用來還債。


 


原來,他們家把所有的錢都用來購買了全款房車,娶我的錢反倒是借來的。


 


我喊著要離婚。


 


他們卻覺得我隻是在威脅他們,轉身把我關進了房間,勒令沒有生下孩子,不許我出來。


 


他們還想趁著我生孩子,讓我一屍兩命。


 


婚是一定要離的。


 


仇也是要報的。


 


1


 

Advertisement


「老婆,我想和你商量件事。當初娶你的彩禮,是我問親朋好友們借的,你能不能拿出來還債啊?」


 


領證當晚,老公一家人把我叫到客廳,宛如三堂會審般讓我搬著小凳子坐在他們面前。


 


老公蔣澤輝提出了這個要求。


 


我有點奇怪:


 


「當初領證前,你和我說了你們家有上百萬的存款,怎麼連 8.8 萬的彩禮錢都拿不出來?難道你當初都是騙我的嗎?」


 


蔣澤輝解釋道:


 


「我沒有騙你。但爸媽為了我們以後過得舒服點,昨天就拿著那筆錢買下了房子和車子。」


 


聽了他們的仔細說明,我才知道。


 


這段時間他們急急忙忙地借了三十幾萬,全款購入了毛坯的大平層。


 


連娶我的這筆彩禮都是裡面的債務。


 


聽到這裡,我不禁產生了疑惑。


 


「當初我們不是說好了雙方出一半的首付,寫兩個人的名字嗎?」


 


「再說了,剩餘的債務,還有裝修費怎麼辦?」


 


蔣澤輝理所當然地說:


 


「爸媽這也不說為了讓我們生活過得輕松些嗎?那筆債務自然是我們兩個來償還的,你不是還有一筆嫁妝嗎?」


 


「對了,爸媽為了我們掏空了自己大半輩子的積蓄,我們可要好好孝順他們。所以,新房的主臥自然是要讓他們住的。」


 


這算盤珠子,差點崩我臉上了。


 


感情好啊。


 


將養老房變成他們的婚房不說,居然還想我的嫁妝和彩禮洗成蔣澤輝的婚前財產。


 


想到這,我不動聲色:


 


「可以啊,房子寫我名字,我就拿錢出來裝修。」


 


蔣澤輝還沒說什麼呢,婆婆已經跳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罵了:


 


「你有沒有教養,進門還沒一天就想著老人家兜裡那點錢了,說出去也不怕丟人。」


 


「兒子,你何必和她說那麼多。她嫁進來,就是我們老蔣家的人了。」


 


「敢不給錢,打一頓就老實了。」


 


「媽,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娶老婆回來可是要好好地過一輩子的。」


 


蔣澤輝假惺惺地說了他媽一句,拉著我的手:


 


「老婆,我們好不容易從校服走到婚紗,難道你就喜歡那點錢,多過喜歡你老公我嗎?」


 


我冷笑一聲:


 


「應該是你喜歡錢多過喜歡我吧。你不用再說了,彩禮退給你,明天我們就去離婚。」


 


就當我倒霉,白白變成二婚女吧。


 


見拿捏不住我,蔣澤輝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老婆,之前的我跟你開玩笑呢。怎麼舍得動你的錢,我自己賺錢轉債。」


 


畢竟是和他走過了風風雨雨的四年,要不要再給他一次機會?


 


因為今日的爭吵,我賭氣一個人住在了客房,卻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算了,還是先上個廁所吧。


 


為了不影響他人,我躡手躡腳地起來,手剛搭上門把手,就聽到了外面母子的對話聲。


 


「兒啊,你自己賺錢還債,得還到啥時候?」


 


「我才不會這麼傻呢,讓她生個兒子,到時候她想跑也跑不了了。」


 


2


 


半夜,我身邊的床陷了下去,一隻胳膊伸手來攬住我。


 


聲音曖昧:


 


「老婆,今晚是我們難得的好日子。」


 


我伸手推開蔣澤輝:


 


「滾!」


 


「老婆別氣了,老公知道今天讓你受委屈了,讓我好好補償你吧。」


 


「補償?難道不是想生個孩子來牽住我,讓我下半輩子為你們蔣家做牛做馬嗎?」


 


「你都聽到了?」


 


蔣澤輝坐起來,直接點了根煙。


 


以往他知道我討厭煙味,在我面前總會求饒似的滅掉煙頭,如今我進門了,他直接不裝了。


 


他不耐煩地說: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既然嫁給我了,就應該全身心地為我們家著想。幫夫家還債,本身就該是女人的責任。」


 


「所以,這就是你騙婚的理由?」


 


他嗤笑一聲:


 


「什麼騙婚,我們的結婚證難道是假的?」


 


「我們明天就去離婚。」


 


「我勸你還是乖乖把錢拿出來,我們還能好好過日子。否則這輩子我都能拖S你。」


 


蔣澤輝摔門而去,離我在身後苦笑。


 


原來,這就是他真面目。


 


我婚後的第二日就出現在工作場所裡了。


 


出門前,蔣澤輝黑黢黢的眼睛盯著我:


 


「伊伊,你真的不把彩禮錢和嫁妝錢拿出來嗎?」


 


「對,而且我要跟你離婚。」


 


「好,那你就別怪我不給你留面子了。」


 


他撂下這句話時,我左眼皮忍不住跳了一下。


 


我在一家省級醫院的藥房裡負責執藥,日子還算是悠闲,這次領導特意批了我三天的婚假。


 


可惜了她的一片好心。


 


出現時,一共工作的大姐還在取笑我:


 


「小伊你可不能這麼工作狂啊,老公的心該抓牢還是得抓牢的。」


 


我隻能尷尬笑笑。


 


到了醫院最忙的時候,我在窗前低頭撿藥,下一秒手卻被人牢牢地抓住了,下了我一大跳。


 


抬起頭一看,正在我那婆婆。


 


她露出奸詐的一笑,咻地一下癱坐在地上捶胸頓足:


 


「夭壽啊,大家快來看看我這兒媳婦騙婚,吸幹我們老兩口的血後就想跑路啊。」


 


她見人就抱著大腿哭訴:


 


「為了兒子這次結婚,我們老兩口把幾十年的積蓄都掏出來給他們買房買車,可她不感激不說,還要了我們家 28.8 萬的彩禮。」


 


「打過去後,她立刻就取出這筆錢給自己弟弟當首付了。」


 


加上本就是醫院的忙碌之際,她這堵著窗口,藥房一下子被耽擱下來。


 


患者和家屬取不到藥,怨聲載道。


 


一時之間,現場的所有人都相信了她的話,紛紛開口指責我。


 


「小姑娘,人都會有老的一天,你這樣做就不擔心將來兒子有樣學樣嗎?」


 


「所以說現在的男人活著真不容易,要養老婆孩子不說,還要養老婆的娘家。」


 


「你們家庭的事情就內部去處理,不要影響我們患者好不好?」


 


「你的工作編號是什麼,我要去投訴你。」


 


婆婆得意地勾了勾嘴角,很快又說:


 


「算了算了,隻要她把給弟弟的錢拿回來,我也就不追究了。」


 


3


 


我氣得渾身發抖:


 


「我和你兒子離婚,是因為你們家太會算計,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了。」


 


「我什麼時候拿過錢給我弟了?那天你給我轉賬 28.8 萬明明就是為了面子,我當天就還給你了。」


 


我弟是大廠的程序員,根本不需要我的小錢。


 


婆婆不依不撓:


 


「那轉賬證明呢?」


 


「明明是你叫我取出現金給你的···」


 


婆婆打斷我的話:


 


「沒有證明,那你就是在撒謊、騙錢!」


 


「才領證不到一天,就要跟我兒子離婚,這不說騙婚是什麼?」


 


我這才知道,當日她特意把我拉到沒有監控的地方,原來是為了今日讓我百口莫辯。


 


「能不能不要把私事帶到工作場所中來啊?」


 


「要是影響了我爸的身體,你們醫院擔當得起嗎?」


 


「我要拍下這個女人的面目發到網上,讓她在全社會面前社S。」


 


群眾的輿論聲越來越大,婆婆轉了轉眼珠子,迅速爬到我的櫃臺上,擋住出藥的窗口。


 


「反正今天你不把錢給我,我就不走了。」


 


她無賴似的直接躺在櫃臺上,開始閉目養神。


 


醫院的保安想上前把她拖下來,她大叫一聲:


 


「你們別過來啊,不然我從這摔下去,一把老骨頭的你們可賠不起。」


 


她這番話,還真的把保安嚇得僵在了原地。


 


醫院領導來了,好聲好氣地勸她下來後不成,隻能命令我把 28.8 萬的彩禮退給她。


 


「可是我根本就沒拿過她的 28.8 萬。」


 


領導拉我到一邊:


 


「不管怎麼樣,你都要先把她給安撫住了,沒看到外面的家屬嗎?」


 


確實。


 


外面的家屬卻面目猙獰地朝我大喊大叫,甚至還有人已經拿著手上的東西來威脅我。


 


因為取藥的時間不能耽擱,因為鬧事的是個老人,因為兒媳婦的身份天然低微。


 


不是罪魁禍首的我,隻能吃了這個暗虧。


 


蔣澤輝一家就是吃準了我的工作性質,所以才派婆婆上門鬧事的。


 


好像無路可走了,我十分委屈,但又不得不拿出手機。


 


就在我想要轉賬的前一秒,警察叔叔趕來了。


 


婆婆還想再繼續耍無賴,警察叔叔厲聲道:


 


「你再鬧事,我們就同志你兒子過來領人了啊。」


 


婆婆,不,蔣母還想狡辯:


 


「你們要抓,也應該抓我兒媳婦啊。她可不要臉了,偷婆家的錢回去養自己的娘家。呸。」


 


還是警察叔叔明鑑:


 


「這是你們的家務事,我們接到的情報就是你故意危害公共秩序,嚴重是可以進行拘留的。」


 


無奈,蔣母隻得灰溜溜地走了。


 


最後她扔下一句:


 


「今天你不把錢還給我,我還會再來的。為了你的工作,我勸你最好還是屈服。」


 


直到警察走到休息室,我才知道他是大姐的兒子,剛好在附近出警,過來幫忙的。


 


我愁容滿面。


 


那老虔婆還要再來,難道我真的要離職才能擺脫得了她嗎?


 


大姐笑了:


 


「你笨啊,不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4


 


幾日來,隻要我一在藥房出現,蔣母立刻作勢要在地面躺下。


 


保安來了便倚老賣老,警察來了就麻溜地起身走人,決不讓警察逮到她。


 


這種防不勝防的措施,搞得我太陽穴直突突,領導也直接勸我回家休息,處理好家事再來上班。


 


不是沒有試過和蔣澤輝發脾氣,他表現得宛如無賴:


 


「隻要你把錢給轉給我,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想離婚沒門,要分居兩年後才能起訴離婚,這段期間我媽還是你婆婆,足夠把你工作都搞沒了。」


 


不過,這惡果也該他自己承受了。


 


蔣澤輝在公司不大不小也算是個小領導,平時表現得人模人樣,甚至在公司還有不少的仰慕者。


 


這日,他與一群年輕漂亮的小實習生有說有笑地走出公司大門:


 


「今日你們放開了肚皮吃,不用替你蔣哥省錢。」


 


哼哼,對老婆機關算盡,對外人這麼大方。


 


我拿洋蔥擦了擦眼角,嚎叫了一聲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