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和她閨蜜跑路了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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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她回來後說:「剛才我看到有個護士在刷瑞典一個網紅的視頻。」


「哦,然後呢?」


 


「那網紅背後有個人長得好像江璟啊。」


 


這個名字,已經一年沒聽見了。


 


我有些恍惚。


 


這段時間,我和宋念在瑞典各個城市轉來轉去的。


 


因為陸執一直在找她,堅持不懈的。


 


可是經常能在電視上看見的那個人,卻沒什麼動靜。


 


不過我也覺得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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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那些時日,都是逢場作戲,我是,他也是。


 


陸執對宋念,是有過真情實感的。


 


而我,隻是替身,是江璟想江鍛穎時的一個慰藉。


 


我都明白的。


 


出月子後,我和宋念在度假島上玩。


 


她帶著團團上廁所去了,而我和一個瑞典一米九的金發碧眼帥哥在聊天。


 


聊著聊著,我瞅著遠處頂著一片烏雲走來的男人實在是熟悉。


 


走近一看,我暗叫一聲不好,連忙跑去廁所。


 


「不好,你老公找上門來了,我給你攔著,你快跑!」


 


說完,我視S如歸地朝著陸執走去。


 


已經做好抱住他的腿不讓他追的準備了。


 


卻不知,下一秒,他反手握住我的手腕,對著身後大喊:


 


「我抓到你老婆了,快幫我找我的!」


 


一張俊臉背後出現更英俊的臉。


 


他笑吟吟走向我,恍若昨天。


 


直到他的手緊緊地抓住我,溫柔地開口:「自己的老婆當然要自己,牢牢抓住。」


 


我才反應過來。


 


糟了。


 


我被逮到了。


 


10


 


陸執已經去追宋念了。


 


我想掙扎,奈何他力氣太大。


 


江璟仍舊地溫柔的語氣,可那眼神卻逐漸變得晦暗不明。


 


「微微啊微微,我找了你好久。」


 


「我很想你,你可有,想起過我?」


 


瑞典小哥迷茫地找了上來,用英文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靈機一動,連忙對江璟說道:


 


「這是我的男朋友,請你自重,不要拉拉扯扯的。」


 


江璟愣神之際,我又用英文對瑞典小哥說:


 


「幫我拖住這個男人。」


 


瑞典小哥非常義氣地摁住了江璟。


 


我趁機去開了車在馬路上尋找宋念的身影。


 


眼見著她快被陸執追上了。


 


我連忙一個剎車。


 


她打開車門,坐上來,關門,一氣呵成。


 


我一腳油門就將快碰到車身的陸執甩的老遠。


 


宋念的聲音有些結巴:「去哪兒啊?」


 


我咬牙:「不知道,隨便開著吧。」


 


「你女兒不哭不鬧,一直傻笑。」


 


我從後視鏡看她。


 


小家伙的手胡亂揮著,笑起來眼睛亮晶晶的。


 


像是感應到什麼一樣。


 


我輕嘆一口氣。


 


「我們要分頭行動,不然容易被一鍋端了,留一個人在,還能有再跑出來的機會。」


 


「前邊停車,放我下來,你先跑。」


 


我還沒回答,她又繼續解釋道:


 


「你帶著孩子,江璟不會輕易放開你。」


 


「可我和陸執不一樣,我們倆之間沒有這一層關系,甚至他曾經欺負我欺負的很慘,所以我能抽離。」


 


車停了下來,宋念帶著團團自己打了車。


 


我繼續飆車,趕往機場。


 


前方卻突然出現了警察。


 


他們攔截車,一輛一輛搜查,不知道在找什麼。


 


我急的團團轉,就要查到我的時候,一個人從我後方下了車,大步走向我。


 


是江璟!


 


我二話不說,打開車門就跑了出去。


 


高高的橋上,全是擁堵的車輛,很快就被攔了下來。


 


「微微,跟我回去。」


 


「我不,我不要回去,不要做替身,不要和你一起。」


 


也ẗů₇不知道哪裡生出的勇氣。


 


我從橋上一躍而下。


 


水淹沒頭頂的時候,腦海裡忽然出現很多碎片記憶。


 


是那些塵封已久的、我刻意想忘記的記憶。


 


11


 


穿過去的時候,我已經是替身了。


 


並且身在一個黑漆漆的大別墅裡。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借著落地窗的月色,看到了一張英俊的臉。


 


我瞳孔一縮。


 


他欺身壓下。


 


這一夜,浮浮沉沉,我嘗到了甜頭。


 


而後,我親眼見證了一位頂流的誕生。


 


他很忙,卻總能抽出時間來給我打電話,陪我聊天。


 


我的生理期,他比我記得還清楚。


 


會在錄採訪節目的空擋打電話過來。


 


「這幾天別喝涼的,過兩天會痛的。」


 


他知道我嗜冰,也知道我痛經,所以特意打電話來叮囑我。


 


我隻好乖乖放下剛倒的冰水。


 


例假期間,他請假回來照顧我。


 


他學著短視頻上的人那樣——


 


為我做紅糖小湯圓,給我煮紅糖姜茶,又親自為我熬粥。


 


而我,盡職地扮演著愛他的模樣。


 


在我生病住院,他甩下一劇組的人,飆車一百公裡來照顧我時。


 


我適時掉下了一滴眼淚。


 


然後低聲問他:


 


「你對我這麼好,會不會娶我呢?」


 


他擦幹我的眼淚。


 


「現在這樣不好麼?喝點水吧。」


 


我靠著他的肩頭,笑著笑著眼淚止不住地落下。


 


從那天起,我就知道。


 


一切都是演戲。


 


他在我生日的時候,送上了一枚鑽戒。


 


前幾次生日的時候,原主想要鑽戒,可是他沒同意。


 


送過耳環、送過項鏈、手鏈、包包,可唯獨不送鑽戒。


 


這一次,他送了戒指給我,我很識趣地戴在了手上。


 


「很合適哦。」


 


我們做了很多很多的事。


 


卻默契地不提結婚。


 


… …


 


12


 


我醒過來的時候。


 


他的手裡握著紙巾,「做了什麼夢,哭的這麼傷心?」


 


我看著這熟悉的環境,心裡咯噔一下。


 


「我,我在哪裡?宋念呢?」


 


「咱們回家了。」


 


我一下子坐起來,頭劇烈地痛了一下,痛得我眼淚直流。


 


「睡了一個星期了,還沒好全,別亂動了,快躺下。」


 


一個星期?


 


我這才注意到,別墅裡裡外外,多了很多的保姆。


 


或者說,多了很多監視我的人。


 


暫時跑不掉了。


 


我泄氣一般倒下去。


 


他繼續問我:「告訴我,為什麼要走?」


 


「我怕你噶我腰子。」


 


說到這裡,我的手情不自禁地摸到了自己的腰側。


 


他為我捋了捋凌亂的發。


 


「我要你腎做什麼?」


 


我冷笑:


 


「江鍛穎腎衰竭,你為了救她,要換我的腎。」


 


他好整以暇地打量著我,眼睛裡似有明燈亮起。


 


「你去查了江鍛穎,微微,這是在吃醋嗎?」


 


「是吃醋,才離家出走?」


 


我攥緊被子。


 


「再不走,器官就要分家了。」


 


他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伸手在我頭上輕輕地一敲。


 


「你啊,但凡問我一聲,也不至於鬧下這樣的誤會。」


 


然後他俯身下來想吻我。


 


我偏了偏頭,冰涼柔軟的唇碰到了我的嘴角。


 


「別鬧了。」他輕嘆。


 


我的身體止不住地發抖。


 


「你可不可以,讓我離開,我要去找宋念。」


 


「你這麼有錢,可以去給她配型自願捐贈的,為什麼一定要取我的?」


 


13


 


他看了我一眼,掀開了被子。


 


又在我的驚呼聲中,褪下了我的睡衣。


 


白皙光潔的肌膚上,沒有傷口沒有縫合的痕跡。


 


「低頭看看,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你昏迷的這一個星期裡。」


 


他的手從我的肌膚上掠過,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席卷全身。


 


他啞聲道:「這兒,早就開了刀。」


 


我終於冷靜下來。


 


一邊扯下自己的衣服,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一邊顫聲說道:


 


「那又如何,我一樣要離開的,求你讓我走。」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他不會明白的。


 


他隻以為,我是因為怕被噶腰子才逃離他。


 


卻不知道,是一日日的希望破滅過後,離開的念頭才生根發芽。


 


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大概是我演戲演的自己都相信的那次。


 


我高燒不退,住進醫院,他丟下公司守著我的時候。


 


我第一次問他,會不會娶我?


 


他哪怕不答,我都還能用真心繼續演下去。


 


可是他說現在這樣很好,他不願意和我結婚,甚至不願意騙我一下。


 


「你就這麼不願在我身邊待著?微微,我們已經有了孩子。」


 


「孩子給你,還我自由。」


 


剎那間。


 


江璟放在我手腕上的手,變得冰涼無比。


 


他的眼眶漸漸泛紅。


 


艱難問出聲:「要怎樣,才能留下來?」


 


「我不想留下來,我要去找宋念。」


 


房間裡靜得隻剩下我們彼此的呼吸聲。


 


良久,他道:「要抱抱我們的孩子嗎?」


 


「轟」的一下,我的大腦似被驚雷劈過。


 


我猛地抬頭,一雙眼SS地盯著他。


 


「宋念怎麼了?」


 


14


 


他垂眸:「她在以S相逼。」


 


我慌了神:「你帶我去找她,我什麼都答應你。」


 


江璟驅車帶我到了陸家別墅。


 


這個地方,我無數次來過,比江璟熟。


 


一下車,我就看見了頂樓的少女,她穿的白色連衣裙是一年前生日宴那天我送給她的。


 


我的眼淚唰的就下來了。


 


正要撲上去,卻被江璟捂住嘴摟在懷裡。


 


「你這樣會刺激到她的。」


 


「你別擔心,馬上就會有人在下面鋪充氣墊子。」


 


宋念是個騙子。


 


她說,她和陸執之間,不像我和江璟那樣動過情。


 


她醒過來的時候,是在醫院。


 


醫生和護士激動的給陸執打了一晚上的電話。


 


天亮,陸執才帶著一個面容七分像她的女孩走進了病房。


 


宋念說,看到女孩子的第一面,她就明白了。


 


陸執也不遮遮掩掩,直白地告訴她,這缺失的三年,他愛上了另一個女孩。


 


但是感激當年宋念的救命之恩,所以陸太太的名分還是會給她。


 


陸家名下的所有財產她都可以隨意支配,唯獨不能幹涉自己和陳欣欣在一起。


 


宋念答應的爽快。


 


可是身邊每一個人都在告訴她,這三年,陸執有多執著,有多愛她。


 


就連宋念腦海裡的記憶,都在幫助她回想,與陸執的過去。


 


陸執的時間軸停留在現在,可是宋念的時間軸停留在三年前,他們嘴相愛的時候。


 


一次醉酒,宋念對我說——


 


微微,我覺得這具身體的思想正在一點點吞噬著我,有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在演戲,還是真的對他有感情。


 


我沒有勸她,隻是和她沉默著一杯酒接著一杯酒的喝。


 


誰不是呢?


 


狂風大作,落葉隨著陸執的聲音一起落下。


 


「陳欣欣當初對你做過什麼,我都變本加厲地替你討回來。」


 


「如今我們之間再無第三個人,你為什麼寧願S,也不和我重修於好?」


 


15


 


宋念淡淡地笑了一下。


 


陸執激動的滿眼通紅,可我的宋念,她平靜的像無波無瀾的海。


 


沒有半分猶豫的。


 


她說:「我絕不回頭。」


 


陸執崩潰了,他問:「為什麼?」


 


「我知道我曾經負了你,可那時候的我也是被騙了,如今既然真相大白,何不重修於好?」


 


宋念輕輕笑了笑,笑容悽美地如曇花一般。


 


「那天我過生日,我是真心盼望你記得,能過來給我祝福的。」


 


「可你來了,卻是為了替另一個人出氣,我求你別走,你又是怎麼說的呢?」


 


我的心重重墜落。


 


原來她真的動了情。


 


難怪,我就說,怎會演戲演的這樣的真實。


 


「其實我一直有句話想問你,我昏迷不醒的那三年,你究竟是盼望著我早點醒來,還是盼望著我永不再醒來?」


 


陸執想靠近她,可他近一步,宋念就不動聲色後退一步。


 


她再退,就會摔下去。


 


陸執無力地跪下,跪在她的面前,眼眶紅得似血。


 


「我自然是盼望著你早點醒來。」


 


「可是你真的醒了,我卻又害怕,害怕你看到我如今的模樣。」


 


「與其說我不敢面對你,不如說我不敢面對自己。」


 


宋念搖頭:「沒關系,我都釋懷了。」


 


陸執猛地抬頭,眼睛裡滿是癲狂:


 


「釋懷?你不能釋懷!」


 


「我寧願你恨我,也不要你這樣平淡陌生地和我講話。」


 


他捂住胸口,艱難開口:「你知道你這樣,我會有多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