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叔子要結婚，女方提出要一套房子和 20 萬的彩禮。 

 

婆婆爽快地答應，轉頭要我拿十萬塊贊助。 

 

我說沒錢，拒絕幫忙。

 

豈料她卻開口：「結婚時不是給你 8 萬 8 的彩禮嘛？這錢你就贊助給你弟買房好了。」 

 

「還有你家給你陪的那 20 萬嫁妝，就給他當娶媳婦的彩禮了。」 

 

合著她答應女方這麼爽快，是準備分文不掏從我兜裡拿。 

 

我氣笑，反手將奶奶從叔公家接了過來。

 

我拿你無可奈何，你婆婆拿捏你不還簡簡單單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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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小叔子談了個女朋友，眼看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女方提出要一套房子和 20 萬彩禮。 

 

婆婆李秀芳二話不說就同意了，就在我還納悶她哪來這麼多錢時，就見她找上門： 

 

「婧婧啊，你弟要結婚了，你這個做嫂子的怎麼也該表示一下吧？」

 

「不用太多，房子的首付，你贊助個十萬就行。」

 

贊助十萬？

 

她還真敢開這個口，敢情給人家姑娘答應得這麼爽快，是想從我口袋裡拿錢。 

 

我冷笑回懟：「媽，你是不是糊塗了，我和你兒子哪來的這麼多錢？」

 

「再說了，小叔子結婚哪裡有找嫂子要錢的道理？」

 

見我不肯拿錢，李秀芳立馬變了副嘴臉：

 

「你什麼意思？」

 

「你們可都是阿豪的哥嫂，長兄如父，長嫂如母，這錢不找你要找誰要啊？」

 

「再說你怎麼可能沒錢，你結婚的時候我家不是給你 8 萬 8 的彩禮嘛？這錢你就贊助給你弟買房好了。」 

 

她自顧自地盤算，絲毫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妥。 

 

「還有你嫁過來時，你家不還給了 20 萬陪嫁嗎？這筆錢就當做子豪娶媳婦的彩禮了。」 

 

聽她提到這 8 萬 8 我就來氣，鄭平畢業後賺的錢大部分都被婆婆拿了去，說是給他存著娶媳婦。 

 

結果到我們談婚論嫁的時候，我家提出要十萬八的彩禮，李秀芳一聽就炸了。

 

為了不掏這錢，逢人就說我是個拜金女，各種詆毀我。

 

「長得也就那樣，還她媽要十萬八的彩禮，真當自己的 B 鑲了鑽呢。」 

 

「白送我家我都不要。」

 

罵得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老公知道後和她吵了一架，甚至鬧到斷絕母子關系的地步，才止住她那張破嘴。

 

可她依舊不願松口，掏一分錢。

 

最後這筆彩禮還是老公又工作了一年，起早貪黑，每天鹹菜就著饅頭，飯都不敢去外面吃給攢出來的。

 

我爸媽看老公ṭû⁰踏實可靠，知道不是他的錯，並沒有過ţũₗ多為難他，反而給了我 20 萬的陪嫁，讓我風風光光地出嫁。 

 

沒想到她一直惦記這筆錢到現在，甚至還打起我陪嫁的主意，門都沒有。

 

2.

 

婆婆見我無視她的話，語氣越發不善：「我說周婧婧，你裝什麼耳聾呢？」

 

「這錢你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你一個外人拿著我鄭家的錢不放，你良心被狗吃了麼？」

 

「我就知道你不能娶，自從娶了你，我兒子和我都生分了不少。」

 

生分？

 

攤上她這麼一個偏心的媽不生分才怪。

 

當初彩禮的事，我隻當她是不喜歡我，直到後面嫁進來才知道她隻是單純的偏心，整個人都偏向自己的小兒子。

 

不願在鄭平身上花一分錢就算了，還各種道德綁架吸血他。

 

公公剛去世，婆婆就逼著還在讀大學的鄭平輟學，出去打工賺錢供養她那嬌生慣養的小兒子鄭子豪。

 

若不是他爭氣半工半讀拿到了獎學金，這個大學還真不一定能讀完。

 

我想起老公苦笑著當故事和我說起，那茫然又無助的樣子。

 

隻覺得心疼。

 

忍住想給她一巴掌的衝動：

 

「媽，你該不會老年痴呆了吧？養老錢不都給你了？你還找上門來要錢不合適吧？」

 

當初婆婆不願把錢拿出來時，就說的很清楚了，那筆錢我們也不要，隻是以後她養老就歸小兒子了。

 

「再說，你這當媽的都沒S，哪裡輪得著我這個做兒媳的來管？」

 

「還有，娶我的錢，是鄭平起早貪黑賺的，和你有什麼關系？」

 

也不知道現在她哪來的臉，找我要錢要得這麼理所當然。 

 

李秀芬被我嗆得一噎，好半天才逞強道： 

 

「那又怎樣，他是我的兒子，我生他養他，他賺的錢理當拿出來孝順我，有什麼不對麼？」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爸媽將你嫁過來，那這陪嫁自然就是我們鄭家的了。」

 

「你不拿出來孝順我，那才是大逆不道，該遭天打雷劈。」

 

我被她這一套理論給驚到了，果然無賴總有一萬種理由賴上別人。

 

懶得和她多費口舌，拉起她就往門外推。

 

沒想到她不知道從哪裡Ṭŭ³找來一桶冷水，直接朝我潑了過來。

 

看樣子是有備而來。

 

本就是大冬天，室外的氣溫低得嚇人，冷水澆在我身上，凍得我渾身發抖。 

 

更糟糕的是，我前段時間剛查出了懷孕，這一桶冷水澆下來，我ţŭ⁺瞬間就慌了，生怕感冒。

 

顧不上找她麻煩，隻想著回屋換件衣服，做好保暖措施。

 

可李秀芬卻不依不饒，直接將門給關上把我攔在外面。

 

一副幸災樂禍：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

 

「還想回屋，沒門！今天你要是不把這錢交出來，你就算凍S在這，也休想進去。」

 

她SS地抓住我的衣服，絲毫沒有放過我的意思。

 

…… 

 

周圍的鄰居很快被吵鬧聲吸引了過來，看到我被潑了一身水，也圍上前來看熱鬧。

 

李秀芳見狀，當場耍起了無賴：

 

「哎喲，我命苦啊……大家來評評理，我這兒子不孝順，媳婦更是不給我活路啊。」

 

接著她就開始訴苦，說把鄭平供上大學之後，他娶了媳婦就不管自己娘的S活。

 

還說我這個做媳婦的，橫行霸道離間她和兒子的關系，霸佔著她兒子的工資，是一點都不拿出來孝順婆婆。 

 

「現在小兒子要娶媳婦，好不容易想找大兒子借點錢應急，結果兒媳婦不僅不給，還把我給趕出去，連我兒子的面都不讓我見，這是什麼道理啊，我不活了……」

 

演的若我不是當事人，差點都要信了。

 

我這才知道她專挑我輪休的日子來是什麼意思了，就是為了坐實兒子被我挑撥不願見她的事實。 

 

而我一個人勢單力薄，又不是那種跋扈吃不了虧的性子，小打小鬧在她面前根本掀不起風浪。

 

又是周末，大多數時候都是婆婆在家幫帶孫孩。 

 

聽到李秀芳顛倒黑白的話，瞬間代入到自己，將自己對媳婦的不滿，發泄在了我身上，看向我的眼神越發不滿。 

 

「現在的婆婆都難做，我家那媳婦也是，一天天的懶得要S，飯也不做，孩子也不帶，一回家就躺屍，和請個祖宗回來一樣。」 

 

「可不是，我家那個也是……說還說不得。」

 

甚至還有個婆婆開始替她鳴不平，指責我：

 

「你這當媳婦的也太自私了？不知道百善孝為先麼？」

 

「連婆婆都欺負，你就不怕以後生娃沒屁眼？」

 

我想要反駁，可他們絲毫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就是，哪裡能霸佔著男人的工資一點都不孝敬父母，難怪被潑水，這麼不孝順的媳婦打S都是該的。」

 

「隻讓你凍一下那都是你婆婆心善，大家都別管了，都是她該得的。」

 

聽著這些話，我簡直哭笑不得。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她們聽了李秀芬輕飄飄幾句話就對我下了定論，絲毫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她們仿佛就是正義的化身，我反而成了十惡不赦的壞女人。

 

4.

 

婆婆見風向都站她得意極了，從包裡掏出一個破舊的記賬本。

 

裝模作樣抹著不存在的眼淚：

 

「既然你們夫妻倆不願意管我的S活，那先將我這些年養他的花銷給還了。」 

 

「放心，如果你們今天讓我拿到錢，這賬就算兩清了，以後生老病S都絕不找你們。」

 

她將自己塑造成一個明事理的老太太，一邊說，一邊將那破舊的記賬本甩給我。

 

我隻隨便瞟了一眼，上面的字歪歪扭扭，好多賬看起來都像後新添上來的。

 

隻是還未等我認真看，我就感覺肚子有些緊繃不舒服，身上開始冒冷汗，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

 

妥協著和她商量：

 

「媽，你有什麼賬我們待會再說，我現在身子有些不舒服，你等我先去換身衣服。」

 

她見我這副樣子，不僅沒撒手，反而抓得更緊了。 

 

「換什麼換，我看你就是想要賴賬。」

 

肚子上的痛感讓我難以忍受，額頭都分不清是滲出的水還是冷汗了。 

 

周圍人看著我的目光也變得意味深長。

 

「算賬也就一會功夫，看了再去也耽誤不了什麼。」

 

「她這麼想進去怕不是真和她婆婆說的一樣不想給錢吧？」

 

我急得不行，若再不進行處理，怕是肚子裡的孩子都要不保了。

 

原本我就不想和她有過多的牽扯，更沒打算和她說我懷孕的事，就怕她不懷好意，想要和我們一起住。

 

畢竟之前婆婆就有這個想法，被我們搪塞了過去。

 

可我現在也顧不上這麼多，這是她的孫子，她總不該不管人命吧。

 

我捂著有些墜痛的肚子，焦急地解釋： 

 

「媽，我是懷孕了，你再不讓我進去，我這身體怕是受不了要見紅的。」

 

李秀芬直接嗤笑出聲：「呸，懷孕了，你當我傻呢？你嫁進來 3 年都沒見肚子有動靜。」 

 

「現在要你還債，就懷孕了？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我解釋是剛查出來的，檢查單子都還在臥室擺著，不信的話我可以進去拿給她看。

 

可李秀芬一聽，神情越發癲狂，直接用身體擋著房門： 

 

「還想進去拿假的檢查單忽悠我？你自己就是個護士，這種造假不是分分鍾？當我老婆子沒見識呢？」

 

「我告訴你，今天你不把賬算清，把錢拿出來，你就算是一屍兩命也甭想進去……」

 

我求助似的望著昔日鄰居，希望她們能幫我一把，或者是幫我打個急救電話也行。

 

可她們卻像看不見一樣，反而覺得我就是因為不想還錢，才故意找的借口，著魔似的附和著李秀芳。

 

「對呀，我看你就是想逃，哪有人這麼巧，要你還錢的時候就懷孕。」

 

「我算是看清楚了，你這人不僅不孝順，還滿嘴謊言。」

 

都說遠親不如近鄰，望著這些自私冷漠的嘴臉，我還挺失望的。 

 

畢竟這幾年，大家都相處得還不錯。 

 

她們有的人家裡生病之類的都是找我幫忙，我能幫的都幫了，甚至在疫情時期，還將自己囤的防疫藥物奉獻了出去。

 

現在隻是想讓她們幫我叫個救護車，卻沒有一個人願意伸出援手。

 

如今看來，真是個笑話。

 

肚子上的痛讓我更加心慌，我徹底絕望，我惡狠狠地瞪著李秀芬。 

 

她卻隻覺得我是在恐嚇她，甚至騰出一隻手想要來教訓我。

 

我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朝前一推將婆婆給推了個踉跄，接著顧不上身上的冰冷和黏膩，抓住機會點開密碼鎖就想朝房子裡奔去。

 

她見我不受控制，直接衝上來薅我的頭發，扯得我頭皮生疼。 

 

我沒管，隻顧往家裡衝。

 

她見沒抓住我，連帶著聲音都高了幾分：

 

「大家快幫我攔住她，她想要跑……」

 

「誰幫我攔住她，這錢我要到了，分她 2 成。」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一出，好幾個沒工作的婆婆們，伸出手來拉我。

 

我到底是沒躲過，不知道被誰給絆了一腳，剛邁進玄關就跪倒在地上。

 

膝蓋的疼痛讓我不禁蜷縮起來，隨後失去力氣昏了過去。

 

5.

 

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了，我睜開眼看到熟悉的人守在我床前，我瞬間就紅了眼。

 

鄭平看到我醒來也是激動得不行，他著急地握住我的手，語氣哽咽： 

 

「老婆，你終於醒了，你要是有個好歹，我該怎麼辦？」

 

「對不起，都怪我，我當初若是心狠一點不再和我媽有任何來往，你今天也不會有這遭。」

 

我著急忙慌地打斷他的話，問孩子怎麼樣了。」 

 

鄭平像剛想到，連忙安撫：

 

「孩子在呢，很健康。」

 

「醫生說你隻是免疫力低下才會突然暈倒，需要靜養外加定期復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