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變態小姐後,我被王爺圈禁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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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薛廷昭這裡是另一個無法逃脫的深淵,那就讓害我的人一起來陪我吧。


 


薛廷昭聽完我的話,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隱疾?」


 


「是,姑娘曾說,若您有隱疾,可求皇上退婚。」


 


「那她可要失望了,婚是不可能退的,有沒有隱疾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躺在床榻上沒有吭聲。


 


薛廷昭走了之後,碧璽恨鐵不成鋼,忍不住數落起我來:


 


「姨娘,我們王爺可是甚少會到後院專門探望一個還在重塑期的女人,您這般冷淡對待王爺,可是會傷了王爺的心的!」


 


我微微側頭,看向灑進窗棂的月光,嘆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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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看我,隻不過是因為我是個還未被拆開的禮物,對他來說,可能是驚喜,也可能是厭惡。


 


「而我的命運,隻在他的一念之間。」


 


碧璽替我端來泛著苦味的藥碗,勸道:


 


「姨娘您想錯了,有句老話叫『既來之則安之』,姨娘既然已經進了王府,就該抓住王爺的心,如若不然,您可想想那些被王爺厭棄了的女子的下場。」


 


我拉著她的手,將一碗藥一飲而盡。


 


收到消息的阮流箏派人給我送了兩錠金子和一隻小瓷瓶。


 


瓷瓶裡倒出的,是一顆黑色藥丸。


 


「姑娘說,這是這個月的解藥,等下個月姑娘嫁進府,收拾了那浪蕩子之後,再給你徹底解毒。」


 


我會信嗎?


 


我不信。


 


可我依舊恭順收下了阮流箏給我的「賞賜」。


 


12


 


我並沒有機會服用那顆解藥。


 


碧璽得了薛廷昭的命令,將阮流箏給我的東西盡數上交了過去。


 


十日之後,重新塑體已成。


 


那日,薛廷昭親臨我的屋子,親手替我拆開綁著我身體的白繃帶。


 


待露出全部身軀時,他的眼神中再次迸發出了驚豔之色:


 


「你當真是一個非常完美的成果!」


 


他滿眼的贊嘆,微涼的手指觸碰到我的手腕,用力一拉,我便跌坐在他的懷裡。


 


碧璽退出屋子關上門,渾身赤裸的我再一次成了薛廷昭賞玩的物件。


 


喘息之間,我掙扎著問他:「阮家姑娘進門之後,若想要以正妃的身份處置了我,王爺當如何做?」


 


阮流箏身為他的正妃,處置王府裡的女人到底是手到擒來的簡單事。


 


薛廷昭停了一瞬,睨了我一眼,再次將我摁住道:「你不必多慮,我不會讓她壞了我的好事。」


 


在碧璽的悉心裝扮下,我終究是入了薛廷昭的眼。


 


明豔的臉配上完美的身材,還有千機引的助興,薛廷昭日日都歇在我的屋子裡。


 


數不盡的金銀財寶、珍貴物件,流水般地送進了我的屋子中。


 


看著鏡子中妖媚的身影,我已經認不出自己原來的樣子。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便到了阮流箏進門的那天。


 


滿目的紅綢,喜慶的聲樂,進進出出忙碌的僕人,都在預示著王府中將要迎娶女主人。


 


阮流箏的院子同我的院子隔了半個王府,我百無聊賴地坐在樓閣上眺望那頭。


 


碧璽替我打著團扇,安慰著我:


 


「姨娘,如今您是王爺心尖尖上的人,不必怕新王妃壓您一頭,您寬寬心,把這盅牛乳燕窩吃了補補身子。」


 


我心裡頭訕笑,我其實是在琢磨著,如何才能同時逃脫阮流箏和薛廷昭二人的魔爪。


 


新人進門,王府裡上下很是熱鬧。


 


這夜,薛廷昭要和阮流箏洞房花燭,並沒有來我的院子。


 


來的卻另有他人。


 


13


 


曹志淳不知從哪裡得知了我的住處,趁著月色摸進了我的屋子。


 


一炷香迷暈了碧璽,我身懷千機引幸免於難,可也徹底軟了手腳,躺在床榻上不得動彈。


 


曹志淳用手中的匕首挑開我寢衣的暗扣,嘴角牽著獰笑道:


 


「多日不見,你竟然出落得更加動人了。


 


「今夜姑娘派我來,特意許我得了甜頭再處置了你。」


 


尖銳的匕首劃破我的寢衣,肌膚觸碰到空氣中的涼意,瞬間激起了雞皮疙瘩。


 


他用看獵物一般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我,從懷中掏出了帶著倒刺的皮繩。


 


曹志淳愛慕阮流箏,為表心意也為了能留在她的身邊,他自宮成為內侍,這才得了阮相的首肯,留在了阮府裡。


 


可從此以後,他的性情變得愈發陰鬱,手段更是狠戾,以折磨阮流箏身邊不得用的婢女為樂。


 


第一鞭抽在我身上的時候,我第一次意識到我現在這副身軀痛感竟然變得強烈了許多。


 


雖然沒有達到皮開肉綻的程度,可絲絲血痕依舊爬上了我的雙腿。


 


「我已經是王爺的人了,你不該這樣對我!」


 


我努力將自己團成一團,蜷縮在床榻的一角,悄悄摸向藏在被褥下的匕首。


 


「王爺?你說薛廷昭嗎?」


 


曹志淳輕蔑一笑:「那還不是我們王妃說了算。


 


「你以為天亮之後,王妃還做不得你院子裡的主嗎?」


 


我往後退了退,捏緊了手中的匕首,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恐懼,道:


 


「可是王妃剛剛入府,對著府中之事並不熟悉,她還需要我幫著打理其他事,怎會在今日就讓你隨意處置了我?


 


「定是你假傳王妃的旨意,意圖染指我。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會觸犯了王爺的禁忌,讓王妃在王爺面前抬不起頭來!」


 


曹志淳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一般,伸手禁錮住了我的腳腕。


 


「薛廷昭那個廢人,隻等王妃玩膩了便能弄S,他日事成之後便隻有王妃這一位主子。


 


「何來王爺的禁忌!」


 


我瞳孔微震,阮流箏竟然想把薛廷昭弄S?


 


曹志淳扯開衣襟,躍上了床榻,扯開我的寢衣就要將我壓倒時,一道亮光在我眼前一閃而過。


 


下一瞬,曹志淳捂著汩汩流血的咽喉倒在了我的面前。


 


一劍封喉。


 


14


 


「呀,他竟然傷了你。」


 


薛廷昭坐著輪椅緩緩行至我的面前,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頗為憐惜地撫上了我腿上的傷痕。


 


「這副皮子弄壞了,可就可惜了。」


 


他伸手奪過我捏在手掌心的匕首,輕聲哄道:「乖,松手,會傷了手的。」


 


我垂下輕顫的睫毛,輕聲謝過:「王爺洞房花燭夜,怎會想起到我的院子裡來?」


 


薛廷昭喂給我一顆帶著清香的藥丸,回道:「阮流箏的容貌身段,給你提鞋都不配。」


 


那藥丸大約是解藥,沒過一會兒,我的手腳就恢復了力氣。


 


我手腳並用爬下床榻,遠離了S在榻上的曹志淳。


 


「怕?」薛廷昭見我臉色發白,甚為貼心道,「我會讓人給你重新換個院子。


 


「還有,明日一早的敬茶,我會讓人跟著你去。


 


「在這王府之中,任誰都還爬不到我的頭上去。」


 


曹志淳已S,又有薛廷昭打的包票,我突然期待起第二天的朝陽。


 


翌日一早,我便被碧璽從被窩中挖出來。


 


呵欠連天的我坐在梳妝臺前補眠,由著她隨意折騰。


 


等她遞上香甜的牛乳粥時,我才睜開雙眼,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不同於以前妖豔魅惑的裝扮,鏡子中的我柳眉輕蹙,幾近素面的妝面上隻有一雙含情眼眸光流轉。


 


我眨了眨眼,鏡子中的自己露出一副怯生生的表情:


 


「你怎麼將我……弄成了這副素淨模樣?」


 


碧璽歪著頭,面露欣喜,耐心解釋道:


 


「妖媚,那是王爺喜歡的,可是第一次觐見這後院的女主人,姨娘還是得低調一些。」


 


她說得很對,可是薛廷昭說了,這王府裡他才是說一不二的主人。


 


即便是阮流箏貴為王妃,應當也不能隨意決定我的生S。


 


「無礙,她不敢。」我相信薛廷昭昨晚的許諾。


 


阮流箏的正院外,立著好幾位穿著打扮各異的女子。


 


見著她來,人人露出一副上下打量好奇的表情。


 


「這就是王爺新寵吧,果真是絕色。」


 


「是呢,你瞧她的眉目,便是王爺最愛的模樣。」


 


「那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杜神醫這次出手便是個絕品。」


 


那幾位女子站在我身邊,旁若無人地討論著我。


 


王媽媽走出屋子,斜睨了我一眼,才開口道:「王妃已經起身,各位請入內堂稍候。」


 


那幾位由著婢女攙扶著魚貫而入,而我則和碧璽走在最後。


 


「知意姑娘請慢,王妃請姑娘先進入內室。」王媽媽叫住了我。


 


15


 


在眾人各異眼光之中,我被王媽媽引進了內室。


 


阮流箏一臉倦容坐在銅鏡前,見我進來,便道:「知意,來替我梳妝。」


 


我聽話上前,按照她的喜好,開始裝扮起來。


 


阮流箏屏退眾人,嗓音沙啞質問我:


 


「你不是傳信回府,說薛廷昭果真如外界傳聞一般不能人道?為何他昨夜那般勇猛,折騰了我一宿。」


 


折騰了一宿?


 


可薛廷昭昨夜分明是歇在我的院裡的啊!


 


按照阮流箏脾性,洞房花燭夜獨守空房,竟然沒有派人來尋他,的確很是異常。


 


可看她面露倦色,確實像是一副沒睡好的模樣。


 


難不成薛廷昭給她下了藥,讓她誤以為折騰了一宿?


 


我不敢吭聲,手中的動作不停,很快便將她打扮得豔光四射。


 


阮流箏看著鏡子中的美人,很是滿意:「曹志淳那家伙不知道溜到哪兒去偷懶,還得是你來梳頭我才滿意。」


 


鏡子中的阮流箏滿臉笑意,說出的話卻讓我遍體生寒:


 


「我會讓王爺放你回到我的身邊,你還是我最貼心的婢女。」


 


她眼眸中露出淬毒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我的裝扮。


 


「可是姑娘。」我鼓起勇氣道,「王爺已經將我收用了。」


 


內室裡陷入一片寂靜。


 


阮流箏靜靜地看著我冷笑:「是嗎?」


 


她伸出一根手指頭挑起我的下顎,冷聲道:「這不是還沒有給我敬茶,算不得有身份的人,隻是個通房丫鬟,可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王媽媽,帶下去,好好教教她規矩。」


 


王媽媽腰臀粗圓,是個慣會辣手摧花的人,她上來就反箍起我的雙手,啪啪就給了我兩記耳光,打得我雙眼冒金星。


 


她將我往內室淨房裡拖,打算將我關在裡面,等過了今早再做處置。


 


「碧璽!」


 


我尖叫出聲,卻被王媽媽一把捂住了口鼻。


 


呼吸越來越困難,在我眼前已經陷入一片黑暗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