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點點頭，以前黎小姐不想吃飯，經常都是我給她送進去。

弄好後，我正想端起來給白玥送過去，顧晏忽然接手了。

 

「我來，你們先吃吧。」

 

我坐下後，時不時扭頭看顧晏。

 

他敲門，白玥不開，他正在拿鑰匙。

 

李特助感慨：「嘖，顧總對白小姐是真好，以前黎小姐不吃飯，顧總哪有這麼好脾氣！」

 

管家拖著下巴沉思：「是啊，不是替身嗎？」

 

可能就是覺得以前對黎小姐不夠好吧，現在補償到白玥身上。

 

正主沒這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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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看起來，做替身也挺好的。

 

9

 

半夜接到顧晏電話的時候，我十分震驚。

 

他中招了。

 

商業上的競爭對手？還是想睡顧晏的人？

 

手都伸到人家家裡來了？

 

我立刻叫上管家和李特助。

 

管家開始查安保。

 

直到看到顧晏房門口穿著清涼的白玥。

 

我們仨：「……」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雖然顧晏對白玥很好，但始終沒有碰過她。

 

之前她還S犟：「阿晏肯定是怕嚇到我。」

 

但是到現在都快兩個月了。

 

她估計是有點急了。

 

李特助很正人君子，除了剛到看到的那一眼，全程都是仰視天花板，把自己的西裝外套扔給白玥：「白小姐，您先回房間吧。」

 

白玥咬著唇，SS盯著我：「我走了，你去幫阿晏嗎？」

 

我正專注地看著管家開門，反應過來這話是對我說的後，我覺得我受到了侮辱：「你有病啊！」

 

管家已經把門打開了。

 

白玥想進去，被管家擋住了。

 

「李特助，把她帶走。」

 

白玥被半拖半抱著帶走。

 

我和管家一起進去了。

 

屋子裡還有香薰。

 

顧晏在衛生間，聽聲音開著花灑。

 

管家有點猶豫，不知道顧晏是不是自己解決。

 

此時我的電話響了，顧晏。

 

聲音有點沙啞：「你還沒來？」

 

我回答得磕磕絆絆地：「來、來了，您是自己解決嗎？」

 

「我能自己解決還給你打電話嗎？」

 

「哦……」

 

管家也聽見了，手已經放在門把手上。

 

有點猶豫：「要不給我吧，我來。」

 

我搖頭，還是專業人士來吧。

 

管家開了門。

 

顧晏面色潮紅，靠在牆上，花灑開著冷水，襯衫扣子解開了幾顆。

 

我移開視線，雖然也不是第一次見，但還是有點被驚豔到。

 

打針的過程不太順利。

 

管家控制不住顧晏，顧晏貼著我，腦袋擱在我肩上，雙手抱著我的腰，有點不安分地磨蹭。

 

這樣我扎不準，我伸手按著他的頭：「別動。」

 

顧晏安靜下來後，我抓住機會就打進去了。

 

打完之後，顧晏也沒松手。

 

管家難得地有點無措，手懸在空中不知道該扒拉誰。

 

「你給他拖床上去吧。」

 

顧晏抱得有點緊，管家費了點勁才讓他松手。

 

我回去洗澡換衣服的時候，想到剛才顧晏的反應。

 

不會是意識不清晰把我當成黎小姐了吧？

 

10

 

第二天早上，顧晏下來得比較晚。

 

白玥坐立不安，眼神時不時瞟向三樓。

 

現在知道怕了？

 

我們仨一致認為，發生了這種事，顧晏肯定會生氣，白玥應該要被趕走了。

 

但顧晏下來時，面色如常。

 

甚至沒提昨晚的事，還吃了白玥給他夾的菜。

 

我們頻頻看向顧晏。

 

真沒一點生氣的意思？

 

白玥臉上的笑容逐漸大了。

 

顧晏和李特助去公司後，她得意洋洋地跟我和管家說：「等著吧，我馬上要成為顧家的女主人了！」

 

我和管家不語。

 

雖然不想承認，但顧晏對她確實很不一樣。

 

說替身也不太對，她跟黎小姐除了臉，完全不一樣。

 

說不定是喜歡的類型變了吧。

 

11

 

黎夫人來的時候，顧晏還在公司。

 

白玥今天正巧生病了，在房間休息。

 

是我和管家接待的。

 

去黎小姐的墓地看過之後。

 

黎夫人直奔她此行的目的：「聽說阿晏帶了個女人回來？」

 

就知道十有八九是為了這個來的！

 

我剛給李特助發了消息，看見「收到」後收起了手機。

 

接著看管家跟他們拉扯，看著看著，就注意到白玥和黎夫人有點像……也是，黎小姐像黎夫人，白玥像黎小姐。

 

黎夫人：「我不能見見嗎？」

 

管家以感冒為由擋了……但架不住正主主動出來。

 

白玥穿著睡衣拿著水杯出來的時候，看到有人在懵了一下。

 

她臉紅紅的，可能是發燒了，我推著她回房間。

 

生病的白玥反應有點慢，乖乖地跟著我走。

 

「站住！」黎夫人提高的聲音有些尖銳。

 

白玥不耐煩地轉身。

 

黎夫人眼中有震驚……或是驚喜，過來握上白玥的手，把我給擠開了。

 

「你……你是哪年生的？」

 

我和管家身子後仰，微微眯起眼睛。

 

看看激動的黎夫人，再看看皺眉隻想抽回手的白玥。

 

我和管家：「……」

 

12

 

我們理所應當地去了醫院，驗 DNA。

 

這期間，黎先生也來了。

 

白玥燒得暈暈乎乎地，躺在病床上掛水。

 

黎先生黎夫人平靜下來後，好奇心使然，我小心問：「你們丟過孩子啊？」

 

黎夫人擦掉眼淚，說當初生的是雙胞胎，後來因為一些原因，有一個失蹤了……

 

走心地安慰了他們幾句，顧晏終於來了。

 

檢驗結果還沒出，黎夫人黎先生就認定了白玥是他們的孩子，跟顧晏說要帶她回黎家。

 

顧晏還沒表態，白玥先不樂意了。

 

「我不要！我要跟著阿晏！」

 

黎家二老覺得不合適，給白玥逼急了，說不想認他們了。

 

這就沒有辦法了。

 

白玥還是留在顧晏別墅，改名叫黎玥……

 

顧晏的白月光，黎小姐，叫黎悅。

 

13

 

黎家辦了場宴會，高調宣布了黎玥的身份。

 

外面有些顧晏、黎悅和黎玥的風言風語。

 

顧晏找替身找到了白月光的親妹妹……

 

黎玥現在是黎家的千金。

 

有了這層身份，她在別墅裡更是作威作福了。

 

我都躲到房間裡了，她還不依不饒地找上來。

 

「夏禾。」

 

我抱著芒果，嘆了口氣，給她開門：「幹嘛？」

 

「你現在的年薪是五百萬，對吧？」

 

「嗯。」

 

「我給你一千萬，你去做我爸媽的私人醫生吧。」

 

我漫不經心摸著貓頭的手頓住。

 

思考片刻。

 

「好啊。」

 

黎玥很開心：「那就說好了！晚上吃飯的時候說！」

 

關上房門後，我抱著芒果躺在床上。

 

我走的話，能不能把芒果帶走……

 

算了，我不在，還有管家呢。

 

晚飯時，黎玥不停衝我使眼色。

 

我瞟了眼顧晏，做一下心理準備。

 

「顧總。」

 

「嗯？」

 

「我想辭職。」

 

「啊？」是管家。

 

「不行。」

 

顧晏頭都沒抬。

 

「我給你的工資少了？」

 

「不少……」

 

「這裡有人欺負你了？」

 

「沒有……」

 

「為什麼要辭？這裡不適合你養老了？」

 

黎玥拖著椅子靠近顧晏：「哎呀，阿晏，夏醫生還這麼年輕，養什麼老啊。」

 

接著看向我：「夏醫生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正好我爸媽最近身體不太好，也在找家庭醫生，年薪一千萬呢！」

 

「你想趕她走？」

 

很久沒見顧晏生氣了，現在這樣有點唬人，管家和李特助都不敢動。

 

黎玥是第一次見顧晏生氣：「沒、沒有！我隻是……」

 

顧晏沉沉的目光落到我身上：「年薪加到一千萬，不許走。」

 

「如果你和夏禾隻能留一個，」顧晏看著黎玥，「走的隻能是你。」

 

忽然想起，當初黎小姐在的時候，顧晏的一個朋友問他，黎悅和夏禾隻能留一個的話，他會留下誰。

 

顧晏怎麼回答的來著？

 

黎玥眼中含淚，直直地瞪著我。

 

「……」

 

這下她更認定我和顧晏有什麼了。

 

14

 

晚上顧晏一個人出去，沒有帶李特助。

 

十二點我接到顧晏的電話，應該是喝醉了。

 

接通之後那邊沒說話。

 

「顧總？要來接你嗎？」

 

「嗯。」

 

正想掛電話的時候，顧晏：「不許掛。」

 

「好。」

 

我想了想，十二點。

 

有福同享，叫上管家和李特助。

 

帶著兩個周身彌漫著怨氣的人下到一樓，正要出門，黎玥又蹿出來了。

 

「我也要去！」

 

雙眼的紅腫程度看起來哭了挺久。

 

「不要帶她。」耳機裡傳來顧晏充滿磁性的慵懶聲音，我把到喉頭的「走吧」咽了回去。

 

接著不管撒潑打滾的黎玥，頭也不回地走了。

 

到酒吧時，顧晏正仰躺著閉目養神。

 

「夏醫生，這麼久還得是你啊！」這個就是當初問出那個問題的人，此刻曖昧地看著我和顧晏。

 

聽到聲音顧晏睜眼，十分安靜地跟著我們走。

 

我和顧晏坐在後排，顧晏的頭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我肩上。

 

通過後視鏡，我對上了管家震驚的眼神。

 

「……」

 

到家後，一直等在門口的黎玥想頂替管家接過顧晏，被管家避開了。

 

黎玥瞪著管家：「你什麼意思，理應由我來照顧阿晏！」

 

他們拉扯的時候，顧晏不耐煩地皺眉，睜眼，略微迷離的眼神掃了一圈，精準地拉上我的手。

 

「走，去看看芒果。」

 

說著自顧自帶著我往二樓走。

 

我下意識回頭看了眼黎玥，她正不甘心地咬著下唇。

 

15

 

挺意外地，黎玥最近居然沒有找我麻煩。

 

就好像那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似的，想和顧晏像以前一樣相處。

 

但是顧晏現在，有點不配合。

 

甚至提過幾次，讓黎玥回黎家。

 

今天周日，黎先生黎夫人來了。

 

顧晏親自接待的。

 

黎玥依偎在黎夫人懷裡。

 

黎夫人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說明了來意：「阿晏啊，你看，你和小玥也在一起這麼久了，什麼時候正式定下關系？」

 

「是啊，當年未完成的婚事，現在正好補上啊……」黎先生跟著幫腔。

 

補上？是這麼補的嗎？

 

黎小姐S的時候，顧晏正在籌備他們的婚事，喜帖都已經發出去了。

 

但人先沒了。

 

顧晏很淡定：「我跟她有什麼關系？」

 

「你們都同居這麼久了……」

 

「阿姨請注意用詞，她隻是暫住在這裡。」

 

我和管家看了臉不紅心不跳的顧晏一眼。

 

黎玥不可置信地看著顧晏，黎夫人急了：「顧晏，你是不想負責嗎？」

 

「住在這裡就叫同居就要負責的話，我應該先對夏禾負責吧。」

 

勿 cue。

 

顧晏自顧自說下去：「這別墅裡所有人都能作證，不管我出於什麼目的把她帶回來，我從來沒有碰過她。」

 

黎先生臉色難看：「可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黎家兩個女兒都和你有關系。」

 

「我不介意認她做妹妹。」

 

我多看了顧晏好幾眼，為什麼感覺他今天……有點恢復成黎小姐在時候的樣子了。

 

巧舌如簧。

 

黎夫人搬出黎悅：「悅悅要是知道你這樣對她的妹妹……」

 

「她要是知道她的父母逼我娶她妹妹，不知道得有多難過。」

 

黎夫人和黎先生不說話了，應該是想起他們走了才一年多的女兒了吧。

 

「叔叔阿姨今天就把她帶回去吧。」

 

黎玥不願意走，讓黎夫人強行抱走了。

 

黎玥走了，我、管家、李特助目送顧晏上樓。

 

然後小聲蛐蛐。

 

李特助：「有沒有覺得顧總今天狀態……特別好？」

 

管家：「有，黎小姐走了之後，感覺他一直S氣沉沉的，今天有點活過來了。」

 

我點頭附和。

 

那麼是發生了什麼事呢？

 

16

 

今天顧老爺子生日，顧晏要帶我去老宅。

 

一整個下午都花在了造型上。

 

顧晏不需要我給他擋酒，那我的作用，就是擋女人……黎小姐不在的時候，這種事一般都是我做。

 

觥籌交錯間，隔著人群，我對上了黎玥怨毒的雙眼。

 

「……」

 

我去了趟洗手間出來，顧晏跌跌撞撞地撲進我懷裡。

 

身後跟著黎玥。

 

這熟悉的感覺……黎玥又給顧晏下藥了……

 

顧晏什麼時候這麼不小心了，居然栽在一個人手上兩次。

 

「把他給我。」

 

我抱著人不松手。

 

「夏禾！你暗戀他嗎？這跟你有什麼關系？！」黎玥氣急敗壞，想動手搶。

 

我的僱主啊。

 

推搡了一會兒，管家和李特助來了，身後還跟著不少人……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顧晏扒著我，黎玥想扒拉顧晏。

 

議論聲此起彼伏……

 

黎玥成了眾矢之的，恨恨地看著我：「我就說S人比不過活人吧！」

 

17

 

知道黎家小女兒給自己的寶貝孫子下藥，顧老爺子很生氣，但顧及著黎家大女兒，又不好發作。

 

但黎家父母，看小女兒對顧晏這麼瘋狂，害怕她再做出什麼傻事，自覺帶著她離開了 A 市。

 

顧家別墅又變回以前的樣子了。

 

小花園的玫瑰都拔掉了，隻剩了百合。

 

光禿禿的不好看。

 

我和管家在思考能不能搬點別的花進來。

 

顧晏回來了，直奔三樓。

 

現在是下午三點，應該在上班啊？

 

李特助和我們湊在一起，說顧老爺子催婚催到公司去了，憑他說什麼顧晏都不為所動，然後老爺子一氣之下說，顧晏不成家就滾出公司……

 

然後顧晏就滾回來了。

 

我：「……」

 

管家：「……真的？」

 

李特助：「真的，顧總剛才在車上通知小少爺，別的秘書助理都留給小少爺了，哎，真可惜，你們沒聽到小少爺的哀嚎。」

 

嘖，小少爺才二十歲呢……不過顧晏接手顧家的時候也才十八歲。

 

18

 

顧晏在澆花，本來四個人都在，那兩個被支走了，我直覺顧晏可能是想說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