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趙琛行，我要S了你，我要S了宋婉！」

 

我從枕下拔出一把刀，插進趙琛行胸膛裡，趙琛行沒躲，握著我的刀，含著血笑了。

 

太監奴婢亂作一團，暗衛甚至出現要擒拿我。

 

趙琛行抹了嘴角的血，對著身後說

 

「今日朕就算是S，誰也不許動阿瀅一下。」

 

他又艱難的拔下刀，塞進我手裡。

 

「繼續，阿瀅。」

 

我粲然一笑，你想贖罪？不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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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琛行昏了過去，我笑著坐在榻上，看太醫匍匐跪地，戰戰兢兢的救治他。

 

最後國師來了，喂給趙琛行一粒丹藥，他便開始喘氣了。

 

我看著徐子騁，他看著我說。

 

「娘娘，這步棋，下錯地方了。」

 

他除了有奇珍妙藥以外，還是個瘋子，淨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07.

 

趙琛行還未醒過來呢，我被攔在宮內不能出入，錦衣衛急匆匆傳來消息。

 

我慢悠悠的說

 

「跟我說罷，反正他現在昏著。」

 

錦衣衛看看四處，說

 

「這件事正巧與娘娘有關，娘娘節哀。」

 

父親聽說我跪在梧桐宮前一夜，流了孩子，悲極從心，穿著將軍盔甲，要入宮求陛下放我離開。

 

阿爹跪在宮門口，垂暮將軍，紅著眼眶，顫抖著說

 

「女兒頑劣，不知禮數，罔顧禮法，藐視皇權，臣願拼上一身軍功，辭官歸去，求陛下開恩，放臣女兒離開！」

 

荒謬的懇求，放肆的理由。

 

可字字句句都是心疼我在皇宮受了委屈。

 

就是賭上自己的性命，也想帶我離開。

 

但趙琛行昏著，怎麼會知道呢。

 

於是宋婉去了。

 

她說我不敬帝後，論罪該S。

 

但念其少時伴駕左右，免我S罪，說等陛下過來，就處我笞刑拶刑，最後貶去冷宮，一輩子不得見天日。

 

她笑著走到阿爹面前，踩搓著阿爹的手。

 

「若是沈大將軍願意在宮門口磕頭認錯，一直到陛下到來，我或許可以網開一面，替沈瀅求情。」

 

我父親戎馬一生，為官清廉，從不私結朋黨，他想不出別的辦法救他的女兒。

 

就隻能一下一下磕著頭，他以為隻要磕的夠響，誠意夠足。

 

這個傳聞中賢良淑德的皇後就真的會為自己的女兒求情。

 

於是他磕的頭破血流，他發現，他一說罪臣該S，那個賢良淑德的皇後就抿唇輕笑。

 

於是他一邊狠狠地磕，一邊大喊罪臣該S，罪臣，罪該萬S。

 

可他看著皇後又不笑了，他擔心惹她不高興，自己的女兒會被罰。

 

他便想了法子，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狠狠磕頭，高呼罪臣該S。

 

賢良淑德的皇後又笑了，他心想自己終於聰明了一回。

 

便又開始不停的磕頭，扇巴掌，認罪。

 

他頭都磕暈了，賢良淑德的皇後叫他進宮。

 

他以為終於可以見女兒一面了。

 

誰知道皇後卻說

 

「沈瀅罪該萬S，待她進了冷宮，本宮要她生不如S！你這個老愚夫，磕響頭倒是認真，本宮瞧著，你和你女兒，生來都是賤種的命啊！」

 

「你可知沈瀅跪了我多少次嗎？但她磕頭可沒你響，現在想來，應該叫她學她父親一樣賣力的！」

 

宋婉笑的猙獰，看著我父親像看跳梁小醜。

 

他可是威震邊關的沈大將軍啊，怎麼能容忍得了宋婉這樣欺辱自己的女兒。

 

他昏了頭，想上前打宋婉。

 

宋婉臉一橫，狠狠打了我父親一巴掌。

 

垂暮之年的老人，磕頭磕的頭破血流，扇巴掌扇的頭昏腦脹，如今悲怒交加，又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直直的便倒下去了。

 

錦衣衛說，父親臨S前，嘴裡還念著

 

「阿瀅，爹的阿瀅。」

 

我跪在地上，痴痴的問

 

「為何你不出手阻攔呢？」

 

錦衣衛沒想到我會這樣問，低著頭說

 

「貴妃娘娘，我們的職責是被皇上派去保護皇後娘娘的。」

 

我笑的癲狂。

 

趙琛行啊趙琛行，你和宋婉。

 

我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08.

 

宋婉回宮聽說趙琛行被我刺傷，帶著宮婢浩浩蕩蕩的來我梅香宮。

 

她鳳目怒瞪，大聲罵道

 

「沈瀅，你放肆！竟敢……」

 

我一個飛身，到她面前，一腳將她踹到牆柱去。

 

她直接噴血。

 

身旁宮婢一個個想上前，又不敢。

 

「不想S的話，離我遠點。」

 

我抬起宋婉的臉。

 

她哭著擦血，還想罵我大膽。

 

我一巴掌下去，她半邊臉腫了起來。

 

「嘖，不對稱。」

 

我無害一笑，又狠狠打下一巴掌，宋婉直接被打倒在地。

 

「這下對稱啦！」

 

我笑著拍手，宋婉卻像見到洪水猛獸，直直往後退。

 

那些侍衛宮婢見我要打S人了，上前來抓我。

 

我說了的呀，不想傷人，為什麼不聽呢。

 

我一腳踢起我的玉龍劍。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全都倒下啦，血流了一地。

 

我沒S他們，隻是刺傷了左手，叫他們知痛而退。

 

接下來到你啦，宋婉。

 

我看著宋婉，她發髻散了半邊，全然不似平日皇後威儀端莊。

 

她哭的眼淚鼻涕混一起，不停的給我磕頭，求我放過她。

 

「可你剛進門時好像說，我的孩子是無福之人，活該夭折？」

 

她大喊著沒有，她錯了。

 

她最重要的是什麼來著？禮儀？我嘿嘿一笑。

 

一劍下去，衣襟盡散，皇後娘娘赤身跪在我面前。

 

一群人低下頭不敢再看。

 

宋婉崩潰嚎叫，發了狠哭著說要S了我。

 

我一腳踹到她胸口上。

 

「我就在這，S了我啊。」

 

我笑的花枝招展，趙琛行，你看一下呀，你肯定喜歡現在的我。

 

溫溫柔柔，花枝招展。

 

宋婉要一頭撞S在牆上，我拿起花瓶砸在她頭上。

 

她被砸的頭破血流，跪在地上，求我放過她。

 

我直直嘔出一口血，抹去眼角的淚。

 

我拿劍刺穿宋婉的肩胛。

 

「你何曾放過我父親！」

 

宋婉瞪大了眼，不知道為何我會知曉如此快，又驚恐的想爬走。

 

我看她像蟲子一樣趴在地上，期望著能從我手下逃出，保住命時。

 

我看著笑的開了花，當時她是不是也是這樣笑的我阿爹。

 

她就要爬出門口了，我一把拎起來她甩在地上。

 

她痛苦吼了一聲，錦衣衛還是上前了，他不忍的看著宋婉，對我說

 

「她是皇後娘娘，陛下要我們奉命保護她，娘娘，留她一條命吧！」

 

我看著上前的錦衣衛，歪著頭問。

 

「趙琛行有沒有說過，如果我要S宋婉，你們該如何？」

 

錦衣衛搖著頭，趙琛行隻告訴他們我性格純良，不會痛下S手。

 

可他錯啦，我不僅想S了宋婉，還想S了他呢！

 

嘻嘻，我又笑了，跟錦衣衛說。

 

「趙琛行那麼喜歡她，那我不S她好不好？我等趙琛行醒來，再做打算。」

 

在場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宋婉也顫抖著哭出聲來，我蹲在她面前，輕輕的說。

 

「別寬心啊，我說不S你，沒說不動你啊！」

 

宋婉嚇得當場失禁，我嫌惡的站到一旁。

 

她崩潰的號啕大哭。

 

把趙琛行哭醒了。

 

嘿，郎情妾意，心有靈犀。

 

09.

 

趙琛行醒來就是看到的這幅場景。

 

錦衣衛把我父親的事又講了一遍。

 

我聽的將手心掐爛了，才忍住沒拔劍直接斬了宋婉。

 

趙琛行看著我，還有赤身裸體的宋婉。

 

他吐了一口血，問我為何要這樣羞辱於她，我若恨，S了便是，這樣隻會有損皇家顏面。

 

又是皇家顏面，我真的不喜歡啊。

 

宋婉則是聽到趙琛行說S了便是，直接絕望在地，當場瘋了。

 

我看著她痴傻的樣子，又看著趙琛行。

 

「你知道嗎？如果不是你，不會有這一切。」

 

「所有的所有，都是，因為你。」

 

趙琛行的臉色隨著我的一字一句，一點點變得煞白如金紙。

 

趙琛行離開了，我在殿中枯坐著。

 

我渾身是別人的血，茗茶哭在一旁，暈了過去。

 

我S不了趙琛行，可我不甘心啊。

 

父親的屍體被厚葬，追封鎮國公，可是S人要什麼稱號呢。

 

那小老頭，太笨了，分不清人之善惡。

 

可是，這一切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不會有這些的。

 

我應該忍忍的，忍一下又不會S，我沒學會忍讓，到頭來丟了阿爹。

 

都怪我，都怪我，阿爹，是女兒對不起你。

 

我哭的喘不上來氣，想要一劍了結自己時，劍被打翻在地。

 

徐子騁踏月而來，站到我面前。

 

「娘娘，臣能助你復仇。」

 

「臣願意成為娘娘的刀，斬宿敵，S怨仇」

 

那夜我拿起來一把刀，為我自己而戰。

 

10.

 

我冷冷的看著徐子騁，是他把趙琛行救了過來。

 

現在跟我說這些，我不明白。

 

可他跪在地上，眼底全是疼惜。

 

他說他是那年軍營中的馬蹄下的冤魂。

 

是我將他從生S之際救了出來，衣不解帶的照顧他。

 

他說的，我記起來了。

 

他就是那年軍營中的狗蛋，剛進營，身子瘦弱，刀不能扛。

 

我問他為何進營，他說為了活下去。

 

他沒有家人了，苛政賦稅，隻有當兵他才能活下來。

 

我踢彎了他的腿，說，沈家軍沒有孬種，一個連刀都扛不住的人，隻會說大話，怎麼活下去？

 

想進營活下來，就證明給我看。

 

他大字不識，卻想跟我學排兵布陣。

 

我耐著性子講了幾句，他便亮著眼睛跟我講出下幾句。

 

阿爹說這樣的人才，天生該當軍師。

 

可後來他去邊營視察，敵軍夜襲。

 

傷亡慘重，我帶兵騎馬連夜支援。

 

最後擊退敵軍，行醫檢查完S傷情況，我看到他倒在馬下。

 

他們說，這些都活不了了。

 

我不信他S，拖著一條斷腿，伏在馬上，將他帶回軍營。

 

阿爹說我早該適應刀尖舔血的生活，不該如此失態。

 

我日夜捶打狗蛋，行醫之前說這樣有利於血液流動。

 

我一個姑娘家，衣不解帶照顧了他七日。

 

連趙琛行派來的探子都說再這樣下去，太子要吃味了。

 

我才恍然大悟點點頭，狗蛋真的S了。

 

就當我準備一席草簾卷了他時，才發現榻上已無人。

 

我不知道狗蛋是生是S，如今看來，他活了下來，還活的很好。

 

徐子騁跪在我面前，奉上這些年打通的所有人脈情報。

 

我仔細看著，好像又回到了當初軍營備戰，制定計劃的時候。

 

我將沈家軍的兵符交於他。

 

我要翻了這片天，我問他敢不敢隨行。

 

他抱拳跪在地，聲音沉重而堅定。

 

「徐子騁誓S追隨主公！」

 

11.

 

徐子騁負責在外籠絡叛軍，操練沈家軍。

 

我負責在內對付趙琛行。

 

他有聞名京城的百草堂，毒藥二絕，我要來慢性毒藥。

 

換上了平日不喜歡的宮裝，對鏡貼花黃。

 

我搖曳著走到趙琛行面前時，看著他悲悔的眼睛。

 

我將頭埋入他懷中，他顫抖著環住我的腰，說

 

「阿瀅，你……」

 

我搖了搖頭，輕輕吻上去。

 

「阿瀅想明白了，君寵如山，趙琛行，你疼愛我好不好？」

 

趙琛行伏在我懷裡，哭了一夜。

 

說他對不起我。

 

他看不到我冰冷厭惡的神色。

 

現在說對不起，太晚了。

 

趙琛行為了討我一笑，日日在御書房研磨行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