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綁匪是個帥哥時

第2章

「黎晚,你憑什麼不讓我見你哥?」


「就算你是他妹妹,你有什麼資格管著他?」


 


我沒有理會喬薇薇,直接進了總裁辦公室的直達電梯。


 


喬薇薇家世好,也不是什麼陰險狡詐的小人,但就是有些沒腦子。


 


她甚至認為是我阻止了她和我哥。


 


我剛上頂層就見到了季茂。


 


季茂進去通知,我哥示意我可以進去。


 


我將保溫盒裡的飯擺到他桌子上。


 


小心翼翼地問他:「哥,你還生氣啊?」「我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紅燒排骨和板慄燉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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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消消氣唄。」


 


我哥雖然臉上冷冰冰的,可還是伸了筷子。


 


「這次(嚼嚼嚼)就原諒你了(嚼嚼嚼),不準(嚼嚼嚼)有下次(嚼嚼嚼)。」


 


趁著我哥吃飯的工夫,我將辦公室上掛著的地圖摘了下來。


 


放到我哥面前。


 


我看我哥心情好了不少,忍不住犯賤,用食指指著西郊那塊地:「哥,這裡怎麼沒有我家遠舟的名字呀?」


 


我哥嘴抽了一下,伸手就要敲我的頭。


 


季茂一臉嚴肅地進來:「總裁,我們家的發財樹讓陸遠舟用開水澆S了。」


 


季茂舉起手機,監控把陸遠舟整個人都拍得格外清晰。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完全不顧我哥周圍散發的低氣壓。


 


救命,誰能忍得住?


 


陸遠舟說的正事是這個。


 


我一直捂著肚子笑,嘴角比 AK 都難壓。


 


我哥讓季茂把我趕出了辦公室。


 


10


 


但很快我就笑不出來了。


 


我剛出黎氏集團的大門就被綁了。


 


再次醒來,不知道是在哪個荒郊野嶺的破倉庫,天黑得什麼都看不見。


 


喬薇薇站在不遠處,似乎是在跟綁架的人說些什麼。


 


而她周圍的人都是我熟悉的老面孔,之前綁我的綁匪裡經常能看到他們的身影。


 


她不會是因愛生恨吧?


 


我嘴裡塞著毛巾,拼命掙扎想說話。


 


喬薇薇將毛巾扯了下來。


 


我 CPU 她:「你綁我幹什麼?你綁我哥啊。」


 


「你不是喜歡我哥嗎?」


 


「你綁了他,你倆親密接觸之後,不就日久生情了嗎?」


 


「但你綁了我,除了讓我哥更討厭你,有什麼別的作用嗎?」


 


「還有再提一句,我哥最討厭別人綁我了。」


 


因為要花錢。


 


喬薇薇的表情有些迷茫,眼神清澈又愚蠢,似乎是在思考:「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但總感覺哪裡不太對。」


 


我一臉真誠:「怎麼可能不對?」


 


「你現在放了我,我絕對不跟我哥說。」


 


喬薇薇被我忽悠瘸了:「那你別忘了在你哥面前多給我說點好話。」


 


我瘋狂點頭:「好的嫂子。」


 


但其實我在心裡早就想好怎麼打她的小報告。


 


喬薇薇給我松綁到一半,忽然捂住肚子,臉色痛苦:「你等會兒,我好像吃壞肚子了。」


 


沒一會兒,周圍的綁匪全都面露痛色,往外跑去。


 


陸遠舟突然出現給我松綁,拉著我的手往外走。


 


我緊張地問陸遠舟:「我們這麼光明正大不太好吧?萬一他們回來了呢?」


 


陸遠舟淡淡開口:「他們回不來了。」


 


我心裡一驚。「你不會把他們……」我對著陸遠舟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想什麼呢?」


 


「我趁他們不注意,在他們吃的飯裡加了瀉藥,還把他們的紙都偷走了。」


 


「順便又把輪胎扎了。」


 


11


 


前面有司機開車,我和陸遠舟坐到了後排。


 


我忍不住偷偷瞥了眼陸遠舟,面上假裝鎮定,心跳卻沒由來地加快。


 


我一不做二不休,將頭靠在陸遠舟的肩上。


 


他的臉離我近在咫尺,一股曖昧的氛圍彌漫在靜默中。


 


陸遠舟的耳根染上了粉色,將目光拋向窗外,似乎是在掩飾自己的情緒,卻又顯得幾分欲蓋彌彰。


 


我輕咬陸遠舟的耳朵,挑逗他:「陸遠舟,害羞啦?」


 


陸遠舟底氣不足地反駁:「才……才沒有。」


 


「那好吧。」


 


我移到了窗邊,和陸遠舟之間隔了一個人的距離。


 


陸遠舟舉起的手停在半空中,顯得無比落寞。


 


他輕嘆了口氣,挪到空位置上。


 


陸遠舟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鑲鑽的草莓發夾,溫柔地別到我的頭發上,給我一點點整理著凌亂的發絲。


 


車裡的燈很暗,陸遠舟離我很近,我隻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滾燙和目光的灼熱。


 


陸遠舟的嗓音很啞,帶著幾分勾人的意味:「可以嗎?」


 


他的眼神在我的鼻尖和唇間肆意遊走,直白得再明顯不過。


 


我輕輕推搡了他一下:「還有人呢。」


 


前面的司機被提及,明顯一慌:「我高度近視,什麼也看不見。」


 


「你們別把我當人。」


 


司機為了保住工作睜眼說瞎話。


 


陸遠舟無奈輕笑:「現在開始裝純情了?」


 


「晚了。」


 


陸遠舟吻上我的唇,溫熱的掌心攬住我的腰。


 


他似乎是在極力克制自己,隻是淺嘗輒止。


 


12


 


「陸遠舟,我真的好餓。」


 


回去的路上,我抱著陸遠舟撒嬌。


 


陸遠舟帶我去了我常去的一家西餐廳。


 


我讓陸遠舟先點,結果他點的都是我愛吃的。


 


香烤鴨胸、蒜蓉奶油蝦、南瓜濃湯……


 


我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些?」


 


「我知道你的一切。」


 


陸遠舟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無比認真。


 


我不確定地問他:「陸遠舟,我們是不是認識?」


 


陸遠舟的眼底泛起一絲失措:「等你恢復記憶就知道了。」


 


從他的表現來看,我應該是和陸遠舟認識。


 


我 18 歲那年出去旅遊,遇到地震傷到了頭部。


 


幾乎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很多人和事都不記得了。


 


陸遠舟眼中的光漸漸黯淡,情緒有些低沉。


 


我看他狀態不好,也不好再過問下去。


 


我將蒜蓉奶油蝦推到了陸遠舟面前。


 


「陸遠舟,你嘗嘗,我平時最愛吃的就是這個蝦了。」


 


「好。」


 


陸遠舟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溫柔無比。


 


13


 


吃飽喝足,陸遠舟讓司機先回去,他開車送我回家。


 


等紅綠燈時,陸遠舟突然握住我的手,與我十指相扣。


 


他湊近我,深邃的眸子目光灼灼。


 


燈光曖昧,暖風旖旎。


 


陸遠舟的唇剛碰到我的唇角,我身子往後一退。


 


學著我和陸遠舟剛見面時他對我的冰冷口吻:「開車不接吻,接吻不開車。」


 


「開車接吻被攝像頭拍到要罰 200,還要扣兩分。」


 


陸遠舟:「……」


 


他看了眼紅綠燈,試圖迂回:「現在紅燈還有 150 秒,有很長的時間。」


 


我:「兩分鍾太短,男人不能說不行。」


 


14


 


到了我家樓下,陸遠舟說什麼也不肯走。


 


我和陸遠舟在路燈下接吻。


 


陸遠舟從淺嘗輒止到漸漸深入,漫長又纏綿。


 


在陸遠舟絲毫不掩飾的撩撥下,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渾身酥酥麻麻,腿發軟得站不住。


 


過了良久,陸遠舟才依依不舍地離開我的唇。


 


我將陸遠舟推進車裡:「好啦好啦,明天再親。」


 


陸遠舟舔了舔唇角:「就這麼想讓我走?」


 


我頭搖得像撥浪鼓:「當然不是,主要是害怕我哥看見。」


 


「乖啦,寶寶,明天再見。」


 


聽到我叫他寶寶,陸遠舟肉眼可見地羞澀起來。


 


「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我試探地回他:「男女朋友?」


 


陸遠舟得到了滿意的回答,才悻悻放過我。


 


「寶寶晚安,明天見。」


 


陸遠舟拗不過我,咬了下我的脖子才肯走。


 


我站在路燈下吹了會兒涼風,將臉上的滾燙散去。


 


我一轉頭準備回家,結果撞見了站在門口的我哥。


 


15


 


我僵硬地笑了笑:「哥,你都看見了?」


 


我哥臉臭臭的:「你說呢?」


 


他無奈扶額,非常認真:「真的喜歡陸遠舟那個小子?」


 


我點點頭。


 


「哥,咱倆認識那麼多年了,你這個表情應該是要同意了吧?」


 


我哥欠欠地回:「那怎麼辦?狗改不了……」


 


我哥一句話連罵兩人。


 


我:「……」


 


我哥妥協了,餘光落在了我頭上的草莓發卡上:「不是,那陸遠舟除了長得帥點,有什麼好的?」


 


「你無論失不失憶都能喜歡上他?」


 


什麼叫失不失憶都喜歡他?


 


我疑惑地問我哥:「我之前是不是認識陸遠舟?」


 


在我堅持不懈的逼問下,我哥終於肯說了。


 


很多年前,黎家曾陷入經濟危機幾近破產。


 


是陸遠舟的父母力排眾議,借給了我爸媽一筆不小的資金。


 


才讓黎家起S回生。


 


我跟隨爸媽去陸家道謝時認識了陸遠舟。


 


因為這次事情,兩家關系一直很好。


 


我和陸遠舟,從小學到高中都在同一所。


 


他一直對我很好,給我帶早餐,給我買奶茶,等我一起放學。


 


他也會抽出時間帶我去看喜歡的明星的演唱會,為我細心地準備每一次生日禮物。


 


所有人都知道陸遠舟對我很不一樣。


 


兩家甚至商議,等我們到了年齡就訂婚。


 


但在我高考完的那場旅行之後,一切都變了。


 


我和陸遠舟在旅遊途中遭遇地震。


 


我將陸遠舟推了出去,而我沒來得及,被倒塌的建築埋在了下面。


 


我哥說,陸遠舟那天為了救出我,徒手挖壓在我身上的磚石。


 


他求我說句話,讓他知道我還活著,但沒有任何回應。


 


等救援隊來的時候,他的手早已血肉模糊。


 


我被挖出來後立即送去搶救,才撿回了一條命。


 


身上多處骨折,全都是血,18 年的記憶也丟得差不多了。


 


陸遠舟守了我三天三夜都沒睡,最後被我哥轟了出去。


 


我哥氣不過,和陸遠舟打了一架。


 


與其說是互毆,倒不如說是我哥單方面的發泄。


 


陸遠舟幾乎沒有還手。


 


之後黎家和陸家徹底斷了聯系。


 


在黎家,陸家和陸家有關的一切都成了不能提及的詞匯。


 


16


 


怪不得我恢復後,總感覺心裡空蕩蕩的。


 


就好像,錯過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我哥無奈:「我以為這麼多年了,陸遠舟已經放下你了。」


 


「誰能想S了個回馬槍,你之前不會真以為陸遠舟綁你就是為了西郊那塊地吧?」


 


我忍不住犯賤:「他是不是為了那塊地我不知道,反正你綁他家老爺子肯定是為了這個。」


 


我哥氣得拍了我一下:「你能不能別提你哥那些不好的事,就不能看看你哥的優點?」


 


我「嘖」了一聲。


 


一時間信息量太大,我的大腦還沒完全接受。


 


我問我哥:「那要是現在我和陸遠舟在一起,你會反對嗎?」


 


我哥被我氣笑了:「你不是向來先斬後奏嗎?我反對有用嗎?」


 


「你最好祈禱我能做好爸媽的思想工作,他倆可沒那麼好說話。」


 


我忍不住嘴角上揚,拍起我哥的馬屁:「好好好,我知道我哥最厲害了。」


 


「那我和陸遠舟的幸福就拜託你老了。」


 


17


 


第二天早上,陸遠舟一大早就發消息說來接我。


 


他在我哥那能SS人的目光中,將車停到了門口。


 


我坐上陸遠舟的車。


 


他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情緒不對,連忙關心:「怎麼了晚晚?」


 


「陸遠舟,我都知道了。」


 


陸遠舟手顫了下,臉上的肌肉都在緊繃。


 


「晚晚,對不起,我……」


 


我用唇堵住了他的話。


 


陸遠舟身子一怔,俯身回吻我。


 


他的吻小心翼翼且細碎,溫柔得不像話。


 


我微微地喘息。


 


我平復了一下呼吸,講述著陸遠舟不知道的事情:「陸遠舟你知道嗎?」


 


「那場地震之後,我身上多處骨折。」


 


「我當時隻能坐著輪椅,為了站起來做了無數次的康復。」


 


「有幾次我疼得都想一S百了算了。」


 


陸遠舟聽著我平靜的講述紅了眼眶,艱澀地開口:「對不起晚晚,如果當時我……」


 


我打斷了陸遠舟的話:「陸遠舟,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我因為這件事受過太多太多的苦,所以你要將一輩子都賠給我,最起碼也要到我恢復記憶為止。」


 


「我想知道我當時到底有多喜歡你,才能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將你推出去。」


 


陸遠舟聽到我的話,眼裡瞬間有了亮光:「所以晚晚,你的意思是?」


 


我咳嗽兩聲:「鑑於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怎麼著也得以身相許啊。」


 


那天我和陸遠舟在車裡親了不知道多少次。


 


我再次下車,腿軟得要命。


 


回家之前還不忘惡狠狠地瞪了眼陸遠舟。


 


陸遠舟,他真的毫無人性。


 


18


 


一年後,我和陸遠舟舉辦了婚禮。


 


婚禮布置得格外盛大繁華,宴請了無數的商界名流。


 


看到我爸媽時,我眼眶一下子紅了。


 


我帶著哭腔:「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


 


我媽抱住了我:「傻孩子,媽媽當然是希望你幸福。」


 


我哥坐在酒席上,看陸遠舟的眼神就好像看拱了自家白菜的豬,陰惻惻的。


 


直到陸遠舟將一沓合同書遞給他。


 


隻要他在上面籤個字,市中心的一塊樓盤就會直接轉到他的名下。


 


那塊樓盤的價值,不亞於西郊那塊地。


 


我哥拿著合同,咬緊唇仿佛把這個世界最難過的事情都想了一遍,還是壓不住嘴角的笑意。


 


19


 


我生日那天,陸遠舟從我的床下找出一本日記。


 


起初我並不在意。


 


直到我生日的晚上,陸遠舟當著我的面讀了日記上的內容:「陸遠舟今天給我買了青提茉莉,真的好喝到爆,陸遠舟今天加 1 分。」


 


「陸遠舟他好高啊,不過沒關系,我使勁踮踮腳就能親到他, 他這個人一看就很好親。」


 


「陸遠舟今天惹我生氣了,減 1 分。不行, 還是很生氣,再減 1 分。等我親到他了就把他的分再加回來。」


 


「今天不小心將陸遠舟撲倒了,我嚇得立馬蹿了起來。不過有一說一陸遠舟的腹肌真的很誘人, 好恨自己的喜歡太過懦弱與內斂,都藏在每一次的餘光裡。」


 


我搶過陸遠舟手中的日記,臉紅得像熟透的柿子。


 


我為自己狡辯:「你別栽贓我,怎麼可能是我寫的?」


 


「哦, 是嗎?」


 


陸遠舟故意逗我, 將日記翻到了寫著我名字的扉頁上。


 


我忍不住控訴他的罪行:「陸遠舟, 你就是一個很壞很壞的人。」


 


陸遠舟笑得肆意:「還有更壞的。」


 


他不顧我的掙扎,將我扛到了床上。


 


「陸遠舟,我還沒過生日呢。」


 


他吻了吻我的眼角,用哄我的語氣:「還有三個小時才到你生日, 足夠了。」


 


陸遠舟的吻裡盛了滿腔溫柔繾綣,拉著我共同沉淪。


 


三個小時, 好不容易熬到了凌晨。


 


陸遠舟將慄子蛋糕放在了床頭的桌子上。


 


他給我戴上生日帽子,插上蠟燭。


 


「乖乖, 許個願吧。」


 


暖黃的燭光將房間照亮, 我緩緩閉上眼許願。


 


陸遠舟是有一點可惡在身上的。


 


但還是希望我和他能歲歲年年, 平安喜樂。


 


陸遠舟視角番外:在房屋坍塌的最後一刻,黎晚將我推了出去。


 


而她自己卻被掩埋在了倒塌的牆下面。


 


後來她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尤其是關於我的。


 


我想去彌補這一切。


 


「哥?」


 


「(我」我妥協了。


 


但沒人知道,黎晚每次做康復訓練的時候我都在。


 


我偷偷站在窗外。


 


我親眼看著她一點點康復,這個過程對她和我來說都無比難熬。


 


在沒有我的 18 年往後的日子裡, 黎晚過得很好。


 


她有家人,有朋友,有無數的追求者。


 


我記得在大學的校藝術節上,她穿著一身黑色的小禮服,在舞臺中心彈奏貝多芬的《月光變奏曲》,她是如此明媚動人, 是我從未見過的絕色。


 


後來我腦子一抽,假扮綁匪把黎晚綁了。


 


我猜我當時一定是瘋了。


 


給黎晚系安全帶的時候, 我表面故作鎮定, 實際上心跳早已失控,所有的一切都欲蓋彌彰。


 


在與黎晚的每一次見面, 我每次都要提醒自己一定要掩飾好自己的情緒。


 


可她一撩撥,我的臉就止不住地染上緋色。


 


之後,我將 18 歲沒有送出的草莓發夾親手別在了黎晚的頭發上。


 


我等這一刻太久了。


 


其實 18 歲沒送出的何止是草莓發夾,還有我未能說出口的告白與暗戀。


 


好在, 一切都不算太晚。


 


婚禮那天, 是我人生中最開心的一天。


 


黎晚穿著白色的婚紗說她願意,眼睛紅紅地看著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愛意。


 


一切都像夢一樣,就像一個這輩子都不願醒來的美夢。


 


我和黎晚無數次的目光交錯中, 眼裡全是彼此,千千萬萬遍。


 


我們互通愛意雖然晚了點,卻也恰逢其時。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