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指教就不必了，別沒事找事就行。」

可能是在公司，她又已經籤約了自覺這裡是自己地盤。

 

她冷著臉收回手；「希望你之後也能這麼硬氣。」

 

我不置可否聳聳肩故意陰陽怪氣道。

 

「希望你之後也能這麼硬氣。」

 

轉頭帶著律師和合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說實話，她這種流量比我高，類型和我也千差萬別的一線大咖。

 

如果是別人，這一番操作就算是惡意，也要心懷感激吃下去了。

 

這種黑紅露臉熱度帶來的曝光也是不可估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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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這個綜藝你還要去嗎，老板說了你不開心要說，天塌下來還有哥哥呢。」

 

小律師一臉誠懇。

 

我搖了搖頭。

 

「算了，就當是告別綜藝好了，這麼多年我也累了，你回去找人幫我計劃一下環球旅遊吧。」

 

5

 

開始錄制當天，就已經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導演真的很想要熱度了。

 

七個嘉賓都對著彈幕錄制了一段採訪。

 

【這就是姜穗，果然有熱度就是好，之前查無此人現在都能和幾大流量一起錄綜藝了。】

 

【好寡淡的長相，果然三年還隻能演配角是有原因的。】

 

【就這，我們太子爺為什麼能看得上她啊。】

 

【沒有的事吧，這不也沒回應嗎。】

 

【那肯定是因為不在乎唄，上趕著沒有好下場的，看著吧。】

 

【那個事情不是她們硬蹭的嗎。】

 

我全都當沒看見，因為我的怒氣已經在來之前揍了秦明朗一頓之後消散了。

 

雖然冤有頭債有主，但是弟弟是個出氣包，不用白不用。

 

隻是我沒想到原修誠也會來。

 

他不是已經很多年沒有上過綜藝了嗎。

 

這次節目是《當作家人一塊生活吧》。

 

節目選了三男四女來當嘉賓，後面一期會請一個嘉賓的家屬來當作飛行嘉賓。

 

第一期就選了我，因為我直接讓斷腿的秦明朗過來有點不厚道。

 

所以還是麻煩了大忙人秦明哲哥哥來。

 

順便還能澄清一下往日種種的謠言。

 

隻是沒想到人還沒來就被周雪媛開始 cue。

 

「姜老師請的是誰啊，說起來我們都對姜老師不了解呢。」

 

懂了，說我是糊咖。

 

我輕笑：「我還是第一次和周老師說上這麼多話呢。真難得啊，平時周老師在劇組可是大忙人。」

 

誰不會陰陽似的。

 

周雪媛有點委屈的癟了癟嘴：「還不是姜老師太忙了，一下戲就躲回車裡，想找你聊會天都不行。」

 

我不想理：「我社恐，下次可以寫信給我。」

 

說完把頭偏到一邊去看見原修誠的臉，更不爽了，直接挺直腰背目視鏡頭。

 

【哈哈哈哈笑發財了，好有梗。】

 

【笑S了往那一坐就是兵是吧。】

 

【好沒禮貌。】

 

【她這種誰都別沾邊的氣息都透過屏幕透出來了。】

 

【話說怎麼看我原頂流也一副辣眼睛樣。】

 

周雪媛眼看沒人理她又開始自憐自哀：「姜老師你是在怪我嗎？」

 

我抬了抬眼皮沒搞懂這是在搞哪一出，索性抿著唇不說話了。

 

那要怪的事情這麼多，誰知道她說得哪樣。

 

其實我知道她什麼心態。

 

可能以為我現在沒公司撐腰，應該不敢得罪她這種流量女王，就默認我的沉默是軟弱可欺。

 

我沒搭話她更是起勁繼續用楚楚可憐語氣對著鏡頭訴說。

 

「劇宣是很早之前已經和你的經紀人確認好的，我也沒想到會撞上那種事情。」

 

「給姜老師帶來了這麼大困擾真的很抱歉呢。」

 

她一臉誠懇地看著我，像是在乞求我的原諒。

 

【姜穗真的給臉不要臉，要不是雪寶她能上這個綜藝？】

 

【有的人就是不知足，既要又要還要。】

 

【這一步走的黑紅路線說不定都是人家商量好的，粉絲們少操點心吧。】

 

6

 

導演在攝像機後面滿臉紅光。

 

幾次欲言又止沒忍住還是在鏡頭前直接詢問了周雪媛：

 

「雪媛不是說秦家少爺很熟嗎，能現場連個線嗎。」

 

周雪媛臉色有一瞬間僵硬。

 

我冷笑：「對啊，周老師之前不是說讓他出面幫我澄清嗎，正好借這個機會吧。」

 

來之前我都問清楚了，就是上次邀請她做遊戲 cos 宣傳的時候恰好一起在一個飯局。

 

實際上是加了微信都沒說兩句話的關系。

 

既然如此為什麼周雪媛會選擇撒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

 

周雪媛第一次電話沒打通：「可能是正在忙吧。」

 

忙？我掏出手機看了下，這個點應該是 沒睡醒才對。

 

「姜老師怎麼也拿出手機了，難道你也能聯系上秦二少嗎。」

 

導演笑眯眯地問。

 

【天哪，怎麼還在蹭。】

 

【這個節目沒我們太子爺是不是會查無此綜。】

 

【你們當我們原粉是S的嗎，我們隻是粉隨蒸煮佛而已，不是沒有好嗎。】

 

【我們雪寶可是公認的流量女王，到底誰蹭誰啊。】

 

【又公認上了，富豪和明星還是有壁的哈。】

 

【喲又在舔資本了哈。追星還跪著追啊。】

 

我看了眼哥哥給我發的信息對上周雪媛探究的視線。

 

「秦二少我應該聯系不上。」

 

畢竟他真的是個打雷都吵不醒的人。

 

周雪媛捂嘴笑了下：「原來直播間那個人真的不是姜老師啊。」

 

「我本來還真以為是呢，這麼久你都不回應。居然都不認識秦二少嗎。」

 

我挑了挑眉：

 

「我話還沒說完你這麼著急打斷我幹什麼。」

 

「聯系不上又不代表不認識。」

 

我低下頭讓人看不清我的神色，摩挲著手機繼續道：

 

「主要是這個點他應該還在睡覺。」

 

把手機揣回兜裡後對著鏡頭嗔怪：

 

「他有起床氣我可不想這個點打給他。」

 

周雪媛聽到我用這樣熟稔的語氣和鏡頭撒嬌明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聊聊其他人吧。」

 

原修誠扯開話題，打斷了周雪媛還未說出口的話。

 

【咱們老幹部不想聽這種明槍暗箭的東西。】

 

【原哥好有氣勢，淡淡一句話把話題拉走了。】

 

【你們別太溺愛行不行。】

 

【怎麼有點 cp 感……】

 

【什麼都磕隻會害了你。】

 

「原老師很久沒上綜藝了，這次邀約是有什麼原因嗎。」

 

原修誠似乎是沒想到好心解圍還讓自己下坑了。

 

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

 

「為了一個人。」

 

7

 

【？？？？？？？？？】

 

【！！！！！！！！！】

 

彈幕開始滾動飛快。

 

他真的是一開口就給了個大的，我繼續面無表情生怕被網友逐帧分析。

 

但是我忽略了這句話所帶來的震撼性，面無表情才是最大的破綻。

 

周雪媛偏頭看了我一眼，又不著痕跡移開，仿佛隻是因為被原修誠的話驚訝到轉個頭。

 

但是我們對視上了，她眼裡有著濃烈的不甘心。

 

我抓著抱枕的手緊了緊，隻用了幾秒鍾就反應過來和別人一起看著原修誠。

 

他卻絲毫不避諱直直和我對視。

 

氣氛一時之間有點尷尬。

 

「是嗎~那個人在我嫩當中嗎小原。」

 

嘉賓中擔當大姐的宋雅打趣道。

 

鏡頭也恰好移動到我們這邊，隻坐著我和周雪媛還有一個剛成年的小偶像。

 

我渾身僵硬不知道做出什麼反應比較好。

 

周雪媛輕笑一聲。

 

「原老師真的事業心很重啊，這還不忘宣傳自己的新專輯。」

 

【什麼新專輯？】

 

【周雪媛怎麼知道的。早上剛官宣的，她居然也是原粉。】

 

【這對 cp 叫什麼，雙圓可以嗎？】

 

「哈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

 

被這樣一解釋大家笑著打哈哈過去。

 

我看著原修誠嘴皮子動了幾下，像是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沉默了下來。

 

我居然還有期待，我真該S啊明明都分手一年多了。

 

我屏蔽掉那些不斷湧入的情緒繼續跟著流程走。

 

8

 

先導片採訪終於結束，我到外面的小花園裡透透氣。

 

站在一棵不知道什麼草的旁邊給哥哥發著信息。

 

【你明天幾點能到啊，我調鬧鍾醒了去接你。】

 

【你找助理幫我去聊聊過完這期我和你一起離開行不行 QAQ】

 

經過這幾天的事情，我發現我是真的不適合出現在大眾視線中。

 

萬眾矚目的感覺於我而言是負擔和枷鎖。

 

「你和他是什麼時候的事。」

 

原修誠小心翼翼地詢問聲從我後邊響起。

 

我按熄屏幕轉身。

 

「什麼？」我沒反應過來。

 

他低頭看著我，眼眸中是我看不懂的情緒：「你和那個秦少。你現在居然是喜歡姐弟戀嗎。」

 

我和原修誠當時談的是校園戀愛，甚至連他經紀人都不知道。

 

其實一開始算得上是校園戀愛。

 

隻不過一個在學校悠闲的人和一個事業上升期忙得腳不沾地的人矛盾也會非常多。

 

直到我也去當了演員，我以為會是離他近一點的地方會好點，但是沒想到兩個都忙的人矛盾就更大了，最後我首先受不了提了分手。

 

我輕微嘆了口氣，這些全部都是過去式了。

 

「這些現在都和你沒關系了不是嗎。」

 

我從他身邊毫不留情地走過去，在他身側停住陰陽怪氣道：

 

「當初我提分手的時候你半個不字都沒說現在又是以什麼身份來問我的私事？」

 

不想再多說什麼，沒等他回答我腳步不停地準備離開。

 

原修誠轉身拉住了我的手腕，力氣大到簡直像要捏碎，我吃痛甩開他。

 

一下子沒掙脫開，周雪媛驚訝的聲音響起：「你們在幹什麼。」

 

三步並兩步走過來夾在我們中間，原修誠這下不得不放開了我。

 

「原老師有話好好說啊，看把我們穗穗的手都捏紅了。」

 

原修誠成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我：「對不…」

 

一點都不想說沒關系。「是有什麼是嘛。」

 

看著周雪媛我連忙打斷他說話。

 

「這不是天氣這麼熱，我們打算等下遊個泳，再定點食物飲料大家好好消暑，想過來問問你們有沒有帶遊泳需要用的東西，等下可以一起出門採購~」

 

我搖搖頭。

 

「我不會遊泳，我就不下水了。我在別墅做些吃的等你們回來吧。」

 

這種綜藝年輕男女活力四射的場面我知道應該很多人愛看。

 

但我隻是準備走個過場的，何況今天心力交瘁我一點運動的心思都沒有還是直接說不會好了。

 

看到還站在一邊的原修誠一時間還有點恍惚。

 

我遊泳還是原修誠教的，我抬頭看了看他見他沒有戳穿的想法也就收了準備威脅的眼神。

 

他和我對視了一下。

 

「那我也留在別墅幫忙好了。」